這就是他們神族,要麼,不會動情,若是一旦動情了,便是毀天滅地的,是叫人招架不住的,也是最熾烈的。他們對喜歡人的包容往往超乎常人的想象,佔有慾,也是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地步,都有著一種為愛萬劫不復的覺悟。
如,當初的納幽,如,痴纏千年餘載的花淵祭,如,現在的她!
花傾落不知道的是,痴纏的,執著的,不只是他們,還有……鳳璽,而那個人的執著,會是六界的一場災難,也是她的劫難。
納蘭傾墨個花傾落回去的時候,青山正站在門口一臉焦急的翹首以盼,當看到一臉幸福走在花傾落身邊的納蘭傾墨時眼睛猛地一亮,在看到花傾落的時候,更是詫異無比,“公主你怎麼?”
他一直站在門口,沒有看到公主出去啊!還有公主不是說不想管公子的死活,怎麼現在……
青山將眼睛黏在倆人握在一起的手上,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糾結,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幻覺麼?其實,公主是出去找公子了?
無視青山糾結的樣子,花傾落拽著一臉彆扭的男人便往裡面走去。
站在自己屋子前,看著莫名其妙變成廢墟的房屋,花傾落整個人都不好了。
特麼的,到底是誰跟她過不去,趁著她出去找傾墨的時候竟然把她的屋子給掀了,要被她知道她一定分分鐘弄死他。
相較於花傾落的生氣,納蘭傾墨倒是顯得很淡定,甚至還有點小竊喜,“好了,不就是一間屋子。”十分幸災樂禍的說了一句,納蘭傾墨拉著花傾落便往自己房間走去。
把花傾落摁在凳子上坐著,男人一臉的神秘,“藍曦,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你不準睡。”
看著莫名其妙的急急忙忙跑出去的男人,花傾落額頭滑下長長的一條黑線,納蘭傾墨這精分的樣子什麼時候才能好轉呢?真是傷腦筋,心裡說著男人的不好,花傾落嘴角卻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帶著一股百花齊放的暖意。
趁著等男人的空檔,花傾落開始看起了噬魂閣的賬本,月尾不在,這些事情都得她來弄,所以,她還是得抽時間去一趟男尊國,把那裡的五十顆心臟給挖了,好早點把那隻兔子給弄回來。
突然,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來,因為納蘭傾墨一直以來都是十分粗暴的將門開啟,此時輕巧的舉動倒叫花傾落詫異了一下,以為是什麼人,便抬頭看去,可卻意外的看到納蘭傾墨,忍不住的呼吸一緊。
男人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傲嬌,不明顯,卻襯托他十分高貴,寬綽的袍子因著他抬了抬手肘,從肩膀上滑落了些許,絲綢的質地水一樣流淌到了地面上,微微輕飄,繡在衣襬處栩栩如生的黑蝴蝶,擺動著翅膀像是要飛出來一樣。
完美俊逸的面容上,一雙澄澈的黑眸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細碎的長髮覆蓋在那片光潔的額頭上,垂到了纖長而濃密的睫毛上,身上是一襲素潔白色裡衣,裡衣之下……是花傾落從未仔細端詳過的俊美身軀,細膩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溫潤如玉,就是連女人都比之不及。
濃密纖長的眼睫毛扇子似的輕輕一合,再度張開,漆黑清亮的眸子裡彷彿有一道流光劃過,打在花傾落的身上,幾乎要將她的骨頭都給打酥了。
滿意的看著花傾落臉上所出現的驚豔,納蘭傾墨有些緊張的來到床前坐著,表情卻十分的高冷,見花傾落不動,眸色十分倨傲的瞟了她一眼,“你不睡麼?”
花傾落摸了摸鼻子,將手中的賬本扔到桌上,“睡。”
隨著花傾落一個字落下,納蘭傾墨身子明顯輕顫了一下,倆人之前多少次纏綿卻未果的畫面出現在了腦海中,一張臉紅的幾乎要滴血,只是想想,他就覺得好害羞,還緊張。緊張的同時,心裡又有些竊喜,他,終於要成為她的人了麼?
花傾落站起身子,目不斜視朝著軟榻走去,不敢去看納蘭傾墨,怕自己會忍不住撲了男人,雖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可是,卻不能夠那樣,因為,這具身體畢竟不是她的,總有一日,她還是要離開的,私心裡,不想讓男人屬於這具身子。
可花傾落的著舉動,看在男人的眼裡,則瞬間變成了另一種意思,納蘭傾墨一張臉在一瞬間就變得黑沉起來,盯著花傾落的背影似乎要將她盯出一個窟窿來。
花傾落剛坐到軟榻上,便敏感的察覺到一道冷冽的眼神,抬頭看去,一瞬間就撞進男人那漆黑不悅的雙眸裡,疑惑的皺了皺眉,花傾落滿臉不解:“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花傾落眼裡了的關心叫納蘭傾墨稍稍舒服了一點,但還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