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落煩躁的坐在桌邊,腦子裡,來來去去回想的,都是白天男人失魂落魄的樣子,越想,就越發的煩躁。
“這個該死的男人!”
輕皺了一下眉頭,花傾落指尖在空中微微一點,然後,映入眼簾的畫面瞬間讓她一顆心沉到了谷底,這是花傾落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身影一閃,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匆忙的連空中的虛鏡都來不及關下。就在花傾落身影消失的不久,屋中一襲白衣冷冽的鳳璽忽然出現,站在屋中,靜靜地看著空中的虛鏡,一張臉,從最初的淡漠,再見到那抹藍色出現的時候瞬間轉而嗜血的毀滅。
花傾落猛地收回手掌,僅僅片刻,女人便化為了一縷青煙,永墜阿鼻地獄。
花傾落一把扯下自己藍色的外袍,將幾近**的男人包裹住,然後,伸手將滿臉木訥呆滯的男人抱進懷裡,手一遍一遍的搓著男人冰涼的身子,聲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傾墨,沒事了,沒事了……”
好一會之後,納蘭傾墨眼簾輕顫了一下,伸手,輕輕的推開花傾落,再將身上的衣服扯下丟在花傾落的身上,丟下一句:“你不是不想要我麼?還管我做什麼?”
看著男人一夕之間彷彿失去所有的樣子,那脆弱卻故作堅強的樣子深深的刺痛了花傾落的心,嘆息一聲,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那麼傻呢?
他難道沒有發現,當他遇到的她的時候,他的生命他的際遇正在改變麼?
明明陽壽不到,卻三番四次的徘徊在死亡邊緣。
修長的身影一閃,花傾落身影瞬間竄了上去,伸手一把勾住納蘭傾墨的腰,將他狠狠的帶進懷裡,接著,在男人一臉錯愕之後,冰涼的紅唇狠狠的印了上去,帶著如同深淵一般情感狠狠的吻著他。
納蘭傾墨瞳孔微微一縮,低頭,看著懷裡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女人,眼睛逐漸的恢復神采,不知不覺中,垂在身側的手臂慢慢的抬起來,環住了花傾落的腰。
正當花傾落想要撤離的時候,腰忽然被一隻手鉗住,一個旋轉,花傾落的身子被男人抵在了牆壁上。
看著納蘭傾墨臉頰微紅的樣子,花傾落皺了一下眉,“怎麼了?”
納蘭傾墨很少見過花傾落如此溫柔的對待他的樣子,心裡,除了欣喜還是欣喜,他就這樣盯著花傾落,好一會之後,才小聲的吐出一句,“我……我,除了你,還沒有人碰過我。”
花傾落腦袋又成了漿糊,不懂的皺了皺眉,還是問了一句:“我什麼時候要過你了?”
納蘭傾墨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那雙眼睛裡,有著滿滿的不可置信,還有失望,心痛,全部交雜在一起,最終匯聚成一句:“藍曦,你這個混蛋!”
花傾落:“……!”
另一邊,“砰”一聲巨響響起,破碎的,不只是空中的虛鏡,還有花傾落裝潢華麗的屋子。
此時的鳳璽,身上散發出一種傲然六界的強勢之氣,冷冽的寒冰從身上延綿不斷的漏了出來,那嗜血的怒意似乎要吞沒整個天地。
鳳璽一步一步的走出屋子,第一次,心中出現了一種極端,極端的讓他想要毀滅整個青藍王朝。
鳳璽他永遠是淡定而從容,在六界更是少有敵手,輸贏只能改變他的結局卻無法改變他的氣度,他尊貴。他不喜歡於人交流,一張冷漠的面孔把人拒之門外,他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別人不懂,他也不屑於讓別人懂,他平生少有朋友,連敵手都幾乎沒有。
即便是這樣傲然強勢高高在上的他,卻依舊免不了一場情劫,而在與花傾落初識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註定了倆人的糾葛。
花傾落跟在納蘭傾墨身後,看著男人踉踉蹌蹌的背影,終是嘆息一聲走了上去講他橫抱而起,大步往納蘭府走去。
“藍曦,放開我!”
納蘭傾墨冷冷的看著花傾落,那雙眼睛裡蒙上了一層灰色,彷彿,已經絕望到了極點一般。
沒有理會他,花傾落依舊穩穩的抱著他往前面走去,走到一半,花傾落卻忽然開口,“納蘭傾墨,以後記得多多保護自己,這世間,沒有一個人人只得你為她付出生命你知道麼?”
沉默的看著面前這張臉,初見時,他恨不得一劍劈了她,一直以來,他視她為辱,他的恥辱,納蘭府的恥辱,可是如今……當他發現他愛上了她,想要一輩子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卻馬上要娶別的男人了。
把納蘭傾墨送了回來,花傾落轉身便往外走鳳璽的權威不容挑釁,她還是乖乖的回去送死……不,是認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