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伸手,輕輕的搭上納蘭傾墨的脈搏,花傾落眼裡閃過一抹凝重,這個人,飲酒過度,悲傷鬱郁,又常日勞累,這具身子,如果在不好好調理,那……
花傾落攔腰抱起納蘭傾墨,發現她竟是如此的輕巧,如此的重量,和從前的他根本就沒得比,這個該死的男人,心有些痛,有些不捨。
把人安置在床上,花傾落便往外走去,必須得早點回去,若是被尊上知道了,那可就遭了。
剛剛轉身,手卻被緊緊握住,回眸,納蘭傾墨緊緊的閉著眼睛,一手卻是緊緊的拽著她的手,“妻主,你不要拋棄我……”
皺了皺眉,看著躺在床上一臉脆弱彷徨的人,花傾落忽然覺得很酸楚,時間,原來真的可以改變那麼多的東西。挨著床榻坐了下來,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也抽不回來,她就這樣盯著他,傾墨,這樣的你,到底要我如何才能放開手,如何才能安心的迴天界,如何,才能不想你?
這一夜,是納蘭傾墨自花傾落離開後睡的最安穩的一。
這一夜,他感覺到了全所未有的愜意,滿足,好像,心裡有什麼東西一般,瞬間踏實了,手裡的溫暖,讓他卻是的瞬間圓滿了。是什麼,到底是什麼讓他有了這種感覺?
納蘭傾墨睫毛顫動了兩下,悠悠的睜開一雙眸子,入目,是一身藍衣的女子,見此,納蘭傾墨愣了一下,手,顫抖的搬過女子的臉,之後,身子無力的跌坐回床,不是她,不是她……
“嗯……”花傾落呢喃一聲,慵懶的扭動了一下脖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下去,納蘭傾墨卻是被她的舉動怔在了原地,記憶力,花傾落所有的動作與眼前的人重合。
不是一樣的臉,他卻感覺到莫名的熟悉……
又是她!那個否認不是他妻主的女人,她說,她叫花傾落!
睡夢中,花傾落感覺到一個灼熱的視線盯著自己,讓她睡的都不是那麼的安穩,想到她昨晚在的地方,花傾落一愣,猛地直起身子。
在花傾落睜眼的瞬間,納蘭傾墨心陡然露了一拍,喘著粗氣,雙眸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人,確確的說是看著那雙茫然睥睨的眸子,似要透過眼睛,看到她的靈魂深處。
花傾落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他,“你醒了?”
納蘭傾墨不語,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花傾落,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作,半晌,納蘭傾墨蒼白的唇瓣張了張,有些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你,你是誰?”
“花傾落。”花傾落薄唇噙親戚,悠悠的吐出三個字。納蘭傾墨呆呆的看著她,半晌,眼裡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邪肆,一如之前一般,也沒有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傲嬌中帶點委屈的聲音緩緩響起:“你長得很像我的妻主。”
花傾落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是麼。”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來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花傾落!”身後陡然響起一個驚天的聲響,外面的小廝忽然被驚醒,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公子,還是沒有走出來。
花傾落停住腳步,沒有轉過身子,眼裡閃過一抹苦澀,納蘭傾墨,你何必呢?
“傾墨,好好的生活,不要在這麼頹廢了,還有,我不是你的妻主。”
沒有理會花傾落的反駁,納蘭傾墨一步一步的挨近,臉上呈現出一抹撕心裂肺的傷痛,“花傾落,這才是你的真實名字吧,成為我的妻主,和我生活,關心我,嘲笑我,欺負我,保護我的人一直都是你吧?”
“不是。”花傾落僵硬著站著,覺得眼眶似乎有些溼潤。
“你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裡,你以為,你換了張臉,換了個身份,換了個名字,就不知道是你麼?”
“你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裡,你以為,你換了張臉,換了個身份,換了個名字,就不知道是你麼?”
隨著納蘭傾墨撕心裂肺般的嘶吼,花傾落的肩膀突然被大力的搬過,有些瘦弱的身子被納蘭傾墨牢牢的抱在懷裡,“妻主,你說過會愛我的……”
被納蘭傾墨抱在懷裡,花傾落眉頭緊緊的蹙起,身份的懸殊,註定造就了一條鴻溝,他們之間,是沒有任何可能了。
“你放開,都說你認錯……”即將說出的話漠然卡在了喉嚨裡,花傾落眼裡閃過一抹震驚,感受著脖頸間那不可忽視的溼潤,心中一時百味陳雜,這個人,在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