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視的義子和丞相的掌上明珠同時下嫁曾近最讓不恥的草包公主藍曦,而這場婚禮,竟然出奇的浩大。
花傾落站在公主府門口,眉頭緊緊地蹙著,心裡有些怪異,活了那麼久,這還是第一次參與娶親這種事。
噼裡啪啦一陣鞭炮齊鳴打斷了花傾落的思緒,回過神來,花傾落抬眼看去,只見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兩頂紅色的喜轎緩緩落在門口,媒公笑逐顏開地走到她面前,行了一個禮,可花傾落卻清晰的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屑,卻也沒有點破。
“公主,是時候踢開轎門將夫郎接出來了,你看,你是先踢哪一頂呢?”
花傾落凝視著停在府門口的兩頂轎子,深深地糾結了。
她到底是先踢南孤無夜還是謝染呢?可若是先踢謝染,以那個動不動就吃醋男人的性子,她下場可能不會那麼好啊,可若是先踢了無夜,那誰來陪著謝染演戲呢?誰來讓他承受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誰又來讓藍鳶碗和藍鳶夢遭受打擊呢?
早在娶謝染之前,花傾落便將藍曦之前深埋在心底最深的記憶給翻了出來,得知她竟然喜歡這樣一個男人時,花傾落整個人都悲憤了,藍曦心心念唸的愛著他,他卻以此為恥,甚至一次又一次的中傷著藍曦,以為她懦弱便不會有感覺麼?
經過一番全很利弊之後,花傾落還是決定先把謝染請出來,好造成她對他還是一如既往愛的假象,在沒有動手之前,怎麼能讓敵人產生防備呢?
留他在身邊,可以暗中好好地折磨一番。二能麻痺藍鳶碗和藍鳶夢,讓她們以為自己仍沉浸美色而掉以輕心,三能順著謝染這條線掌握藍鳶碗和藍鳶夢狼子野心的證據,必要時將他們倆人贓俱獲,自食其果!
其實,花傾落想要報復一個人,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可是,這段時間,她不由得想了很多,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會不去天界了,沒了法術,沒了最大的倚仗,自己至少要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所以,從現在開始,她想要試著做一個平凡的人。
揚起一抹微笑,花傾落快步朝著喜轎走去,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急不可待地樣子讓眾人一陣起鬨。她抬起紅色的長靴,輕輕踢了踢轎門,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轎中的動靜。
清風輕輕吹起珠簾,一隻如同白玉般修長柔美的手指緩緩而優雅地伸出。手指輕輕掀起珠簾,半露出一張如詩如畫的側臉。
謝染倨傲的看了一眼花傾落,眼裡的不屑表現的很是明顯,似乎是料定了花傾落不會拿他怎麼辦,反而會一如既往的愛他。
花傾落大紅喜袍輕舞飛揚,身姿修長而絕美,沒有往日懦弱膽小的氣質,反而有股難以訴說的王者霸氣。嘴角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在無聲叫給人驚鴻一瞥的錯覺,對上花傾落那彷彿能蠱惑人心的笑,謝染心神詭異的震盪了一下,有絲奇怪的恍惚。
“染兒。”花傾落溫柔一笑,眸光柔情似水。她輕輕地伸出自己瑩潤的手指,牽起了謝染白皙修長的右手,在他小小的牴觸下,與他十指相扣地將他從喜轎中緩緩牽了出來。
花傾落本想,將他送進去再來接南孤無夜,誰知道,在她轉身的瞬間,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接著,那頂轎子居然四分五裂了。
花傾落回神,只見一襲紅衣的男子站在驕陽之下,一雙眼睛瞥了一眼她和謝染緊握在一起的手,眼裡浮現出一絲戾氣,毫無隱藏。
南孤無夜本就長得極美,就是平日裡慵懶隨散的裝束便襯托的他美豔不可方物,今日的他,穿著一襲大紅衣袍,原本就精緻絕色的容貌,在盛裝打扮下,有著一絲別樣的嫵媚。在走出轎門的那一霎那,幾乎驚豔了在場的眾人。
見他冷冽的視線看了過來,花傾落輕輕一顫,竟然生出了一種甩開與謝染相握的手的感覺。
就在眾人以為這個驕傲的男人會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卻是重重的冷哼一聲,長腿一邁,直接往裡面走去,經過花傾落身旁的時候,視線十分刻骨的掃了一眼花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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