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希翼的眼睛神采漸漸的黯淡了下去,他怎麼……會對著樓裡的客人抱有希望呢?
“算你識相。”紅衣女子恨恨的瞪了一眼白慕妃,並沒有因為她這句話有多大的感覺,反而多了一絲怨氣。
“那脫吧。”
白慕妃直接站起身子,雙手搭在扶手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下面的人。
那清倌仰起頭,倔強的瞪著白慕妃,咬了咬唇瓣,“我雖然流落此地,但是……”
無視男人憤恨的模樣,白慕妃風輕雲淡的開口,“沒有說你,我說的是……你。”
迎著紅衣女子冷佞的眸光,白慕妃微微一笑,剎那傾城。
紅衣女子眉頭一皺,雙眸冷佞而危險的瞪著白慕妃:“你找死!”
“呵呵。”白慕妃淡淡笑了兩聲,縱身一躍,整個人直直的從閣樓上飛了下去,手中的摺扇蕭然出現,快的叫人來不及反應。
落地之際,白慕妃身子一個旋轉,長長的墨髮從紅衣女子鼻翼間掃過。
紅衣女子剛想迎戰,卻聞見一股淡淡的香味飄進鼻翼,就在這晃神的瞬間,身子突然傳來一陣微微的刺痛,再回神,整個人已經動不了分毫。
而面前的白衣女子,則是慢條斯理的合起摺扇,放在手心慢慢的拍打著,笑的……很是刺眼。
“看來,你是想要我親自幫你脫了。”
一句話落下,白慕妃素手一揚,紅衣女子只覺得眼前一陣紅影閃過,她火紅色的外衣已經落入了人群中。
雙眸不可思議的睜大,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你!找!死!”
三個字,似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一般,含著一種似乎能將人挫骨揚灰的冷冽之氣,因為巨大的氣憤牙齒微微上下顫動著,看得出,這是氣到了極致。
白慕妃淡然的勾了一下嘴角,伸手,手中的摺扇輕輕挑起她的下顎,學著紈絝女調戲兩良家子的模樣,在她耳邊呵氣如蘭:“怎麼,知錯了麼?你知錯,我便饒了你。”
“白慕妃,你信不信我定將你挫骨揚灰!”
聽著她暴跳如雷的聲音,白慕妃毫不在意,輕輕的湊道他耳側,“怎麼,難道真的要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你剝光?”
“白!慕!妃!”
上官居月表情那叫一個猙獰,他不過是閒著無聊,出來找個樂子,瞬間發洩一些情緒,這個女人倒好,明明認出了他,卻故意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他。
他上官居月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
她白慕妃,怎麼敢這麼對他!
“不承認錯?”
白慕妃十分惋惜的搖了搖頭,摺扇從他下顎漸漸的下滑,來到那件白色的中衣上,扇子勾出領口,一雙眼睛充滿洩氣的盯著他,手中的動作卻是一點也不含糊,慢慢的往下勾去。
上官居月一臉怒容的站著,怒氣騰騰的看向別處,那傲嬌的模樣似乎是認準了白慕妃不會脫了他的衣服。
白慕妃眼睛微微一眯,裡面不悅一閃而過,臉一寒,手一個使力,咔擦一聲錦帛碎裂的身影傳來,男人的中衣瞬間便被扯成兩半,孤零零的躺在腳下。
上官居月瞳孔一縮,有些不可置信,她竟然……真的想要在這裡脫他的衣服。
“白慕妃,你卑鄙!”上官居月眼裡染上一層濃重的嗜血,從小到大他便是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身為一教之主的他何時受過此等屈辱,而這個該死的女人卻……
要不是她給他下了藥,就憑她的本事也想傷他,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這叫兵不厭詐。”白慕妃臉上那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如之前一般的淡漠。
冷著一張臉,手毫不猶豫的伸向男人的領口,那淡漠的表情,沉定自如的動作絲毫叫人不敢懷疑她的決心,眼見她的手已經拽住他的領口,甚至已經微微露出白皙的鎖骨,上官居月的淡定再也保持不了了。
不管他怎麼強大,始終也還是一個男子,清白這種東西也是他不容丟棄的,只是……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在這個女人面前低頭。
倔強的盯著前方,男人臉上的戾氣已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碰便碎的脆弱,眼睛裡,隱隱藏匿著點點淚光。
白慕妃眉頭一皺,其實,她也只是想嚇嚇這個男人,讓他設身處地的為別人想想,知道什麼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只是沒有想到他竟是這麼的倔強。
白慕妃拉著男人的衣領眸光沉浸的看著他,“錯了沒?”
“白慕妃!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