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月尾想你了。”一聲甜的發膩的聲音響起,眼前一道雪白逐漸逼近,眼看就要撲進白慕妃懷裡,月尾臉上的表情卻忽然一凝,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戰戰兢兢的站在一側。
感覺到氣壓的變化,白慕妃眉頭不解的輕皺了一下,朝著鳳璽看了過去,只見男人一雙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子停在月尾身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卻讓人在頃刻間如墜寒潭。
白慕妃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月尾,在狐疑的瞄了一眼身上不斷散發著寒氣的鳳璽,這貨,不會是因為別人跟他一樣穿白衣所以生氣了吧?
臥槽啊!這到底得是有多小的心眼才能做到啊,鳳璽,你牛!
默默的後退一步,白慕妃將月尾的身子擋在身後,迎著鳳璽寒冰利刃一般的眸子硬著頭皮乾笑了一聲。
“呵呵……那個……進去吧。”
鳳璽淡淡的收回視線,依舊冷的不成樣子,一抬腳,卻才從裡面走了進去,白慕妃則是被他嚇得心肝都在顫抖。
她就不明白了,只是逛一個清樓而已,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個看上去脾氣不太好又十分高深莫測的人。
看著鳳璽走進去的身影,月尾踉蹌的後退了一步,他,最終還是找來了麼?
也是,爹爹魂飛魄散他就被留在了天界,他一直潛心修煉,直到他回到天界,再昏迷,他才有機會下界。
而今……
月尾嘴角泛起一絲蒼白的笑,即便,即便這個人是六界至尊,即便他有著不容任何神人魔冒犯的威壓,他也在所不惜。
在過去沒有爹爹的七百年裡,他比任何一年都要難熬,都要艱難,那日子,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不可否認的,他愛上了爹爹,愛上了那個將他拉出黑暗遠離萬丈深淵的人。所以,這一次,不管擋在面前是怎樣的壓力,他也會勇敢的迎上去。
屋裡,白慕妃默默的看了一眼如同大爺一半坐在桌前身上還散發寒氣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吞了一口口水,輕輕的轉過身子,剛想走出去,男人一個刀眼便射了過來。
沒有說一個字,卻在無形中造成巨大的威壓,就連白慕妃也停住了腳步。
“去哪?”
“茅廁!”
白慕妃本能的脫口而出,接著,就見男人十分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嫌棄她的粗俗。
鳳璽收回視線,冰薄的眸子目無焦距的看向別處,薄唇親啟:“若是敢看別的男人一眼……”
“別……”
“砰”
白慕妃一句話未說完,屋子裡那上好的紅離木便化為了碎末,臉渣宰都看不見一點。
“……”白慕妃愣愣的看著這一對碎末,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都是她的錢啊!他要是沒是可以去移山,但是,能不要對她無辜的傢俱做這麼殘忍的事情麼?
冷漠的眸子微微上挑,瞧著白慕妃那呆滯的樣子,眉頭一皺:“有意見?”
“沒,沒。”白慕妃急急忙忙的丟下一句,扭頭便跑。
直到現在,她還是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出現一個男人,好看的天下絕無僅有,氣質超然,當然,武力值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更莫名其妙的是,總對她說一下莫名其妙的話。
她看別的男人怎麼了?
幹他到底啥事啊?
“啊啊啊啊!這到底都是什麼事啊?”
“唉……”嘆息一聲,白慕妃抬腳往外面走去,她得出去透透氣,在這樣下去,遲早會早死的。
“殿下,這是一位小姐交給你的。”管家拿著信一臉哀怨的遞給白慕妃,這段時間,殿下都沒有怎麼寵幸幾位側君,現在,還有女子送信給她……
瞥了一眼管家狐疑的樣子,白慕妃眉頭不解的皺了一下,還是照著信上的地址走了過去,信上說,是關於鳳璽的。
想到或許能把鳳璽送走,白慕妃一陣一陣的激動,更是腳下生風。
走到信上說的地址,遠遠的,白慕妃便看見一抹身影立在湖畔,留給她一個孤傲的背影,女子一襲紫衣,高貴的恍若九天之外的神祗。
“這位小姐找我何事?”
聽見白慕妃的聲音,紫薇身子微微一頓,臉上怨毒一閃而過,都是因為她,尊上才會對她視而不見,更是因為她花傾落,尊上才會沉睡七百年,而她……居然忘了一切。
“花傾落別來無恙啊?”紫薇揚了揚頭顱,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慕妃,眼裡滿滿的都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