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妹,真是謝謝你,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答應皇姐,我真是沒有白疼你。”白慕煙故作親暱的摟著白慕妃一臉的真誠。
偏頭隨意的瞟了她一眼,白慕妃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無妨,二皇姐沒事的話就走吧。”
碰了一個軟釘子,白慕煙心裡有些不悅,但看在自己目的輕而易舉達到的份上便也沒有多做計較。
站在原地,白慕妃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呆若木雞的愣在原地的張子歡,這個人,方才還一臉的喜悅,自從宣佈了蘇陌遷的事情之後便變得如此低沉,難道,蘇陌遷一直心繫在心的人便是她。
嗤笑一聲,白慕妃眼裡諷刺一閃而過,她想,她已經預料到蘇陌遷的以後的路程了,這個女人,絕對不會為了他得罪皇權。
只是……
白慕妃正在想事,前面一襲紫人忽然轉過身,於是,倆人視線猛地碰撞在了一起,齊齊一驚。
“是你!”
“是你!”
一道驚訝,一道憤怒。
白慕妃錯愕的看著他,男人一襲紫衣翩然而立,就彷彿上好的冰玉,墨色中透出流光溢彩的紫,憑空添了一絲魅惑,他,不就是那夜沐浴時遇到的男子麼?
蕭燼皺眉憤怒的瞪著白慕妃,一襲紫衣飄然,三千青絲僅用一根木簪綰起,一張傾國角色的臉是任何人看了都會忍不住的遐想,只是,再怎麼美,也不過是藉著這一張酷似男人的臉,半夜裝作男人偷窺他洗澡的無恥之徒罷了。
想不到,這天子腳下,晴天昭昭,居然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存在。
對上男人似乎要殺人一般的表情,白慕妃一愣,這個人一定是認出她了,只是……
白慕妃忽然湊了過去,速度快的叫蕭燼來不及躲,在他想躲的時候,白慕妃已經在他耳側低聲開口:“你在胡鬧什麼,你可知道冒充狀元可是誅九族的重罪!”
聞言,蕭燼眼裡閃過一抹戾氣,鄙夷的瞪了一眼白慕妃,“你以為任何人都像你這麼無恥麼?”
白慕妃眨了眨眼睛,言下之意是……這個狀元是他自己考來的,只是,卻是以女子的身份?
“你這一樣的欺君之罪。”
蕭燼微微垂了一下眼簾,裡面苦澀一閃而過,快的來不及讓人捕捉。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堅定的仰起頭,目光好不閃躲的看著白慕妃:“我警告你,這件事你就當做不知情,本公子繞了你當日的偷窺之事,你若是敢洩露我的秘密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聞言,白慕妃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個男人,明明很害怕,她已經在他的話語裡聽到了顫音,卻非要裝出一副很兇的樣子來。
不過,偷窺?呵呵……
“若是不想要人知道,以後說話的時候還是去了本公子三個字吧,不然,死了你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慵懶的丟下一句,不顧男人一瞬間變得難看的臉,白慕妃抬腳走了出去。
“五殿下,皇上有請。”
白慕妃嘆息一聲,認命的跟隨著女皇身邊的女官走了過去。
後面,蕭燼整個人如同晴天霹靂,愣愣的站在原地,腦子裡,來來去去徘徊不去的都是那麼一句“五殿下”
她,這個女人,居然就是他曾今的妻主,那個臭名昭著的五殿下。原來,他叫白慕妃。
他本是罪臣之子,一場大火母親和爹爹都葬身火海,他僥倖逃出,卻因為飢餓昏倒在了路邊,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五殿下的六側君了。
他多次想要逃離那個地方,即便他是罪臣之子,即便他是被追殺的重犯,即便,如此遼闊的天下沒有他的藏身之地,可他依然不願意待在公主府,哪怕一刻,只是,他不能。
他瀲灩才將,學富五車,卻成為那樣一個女人的側君,那不但是他的恥辱,更是整個家族的恥辱。
於他而言,她是他的仇人,她的母親和他有著不共戴天的滅門之仇,而他,卻在她的羽翼下苟且偷生。
他知道她不喜歡勉強他們任何一個人,所以,他一直逃避,甚至在她出現的時候他也不曾看過她一眼,哪怕一眼,因為怕汙了他的眼睛。他甚至自動遮蔽她的所有,甚至,在公主府五年之久,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在公主府裡苟且偷生的同時,他也精心佈局。
直到有一天,蕭家漸漸的淡出了北燕,被人遺忘,而他,也漸漸的被人遺忘,他才開始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第一件事,便是以女子的身份進入朝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