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揮,空中的虛鏡瞬間消散不見,風璽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握住,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了過來,清寒如霜的眸子逐漸變得堅定,是他將她一顆心弄丟的,是他讓她喜歡上那個凡人的,那麼,這一切,都由他來結束吧。
他會一點一點的找回她的心,一點一點的讓她忘記那個男人,讓她的心裡,眼裡,都只有他風璽的存在。
夜色逐漸來臨,花傾落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子,步履蹣跚的往夜色裡走去,寂靜的夜空,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劃破夜空,花傾落一襲藍色的衣衫已經鮮血暈染開來,她發了瘋一般的廝殺著,如同地獄之中的惡魔。
整個街道上出現了大規模的惶恐,當南宮絕趕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花傾落大肆屠殺的模樣,瞳孔一縮,眼裡出現的不是怒意,不是驚詫,而是難以言說的心疼。
殘影目光所及之處,全部都是睡了一地的屍體,全是男人,他們的心口心臟早已被人挖走,頃刻間,殘影體內的暴戾因子噴湧而出,沒有多說什麼,拔劍便想迎上去,卻被南宮絕阻止了。
南宮絕一襲白衣不然纖塵,隨著他的走近,白色的衣袍染上了濃重的鮮血,如同雪地裡盛開的一縷紅梅,面前的女子彷彿失了理智的屠殺,眼裡的死灰讓南宮絕一顆心不受控制的抽痛著。
伸手抓住花傾落即將落入男子胸膛的手,南宮絕輕輕開口:“不要再造殺孽了,不值得!”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很儒雅,如同一盆清腦神水從頭淋下,將暴走崩潰的花傾落給抓了回來。
花傾落雙眸掃了一眼睡了一地的屍體,冷冷的抽出被南宮絕握住的手,毫不留情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南宮絕站在原地,雙眸看著花傾落消失的方向,眼裡塵埃滾動,半晌之後,才丟下一句,“查!”
殘影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無奈,只得叫人收拾,王爺便是這樣,偏執的厲害,他本以為,在他看到這女人這一幕的時候,他便不會再愛他,誰知道……
花傾落將心臟交給花淵祭,便直接去了蠻荒禁地,那個兔子的破碎的靈魂被封印在那。
踏進洪荒,撲面而來便是一股渾濁的氣息,接著,一道一道凶神惡煞的身影便朝著花傾落撲了過來,卻在看到花傾落的瞬間又全部驚恐的消散,畢竟是神族,又是天地的執法者,是任何人冒犯不得的存在。
花傾落一襲藍色的長裙拖著很長,將她整個人襯托的高貴的同時也很靚麗。花傾落一步一步的走在蠻荒之地,每走一步,都會有一些生物驚恐的逃開。
花傾落眉頭皺了皺,閉上眼睛,開始在識神裡搜尋著月尾的氣息,之後猛地睜開眼睛,身影飛快的朝著前方奔去,帶起一陣一陣的罡風。
遠遠地,花傾落便看見一隻毛茸茸蹲在地上,被拳打腳踢著,兔子毛掉了一地,發不出一聲的聲音,他本來就已經魂飛魄散了,此時此刻,更被這群兇悍的神魔欺負,僅有一絲尚存。
花傾落怒氣勃發,大步走了過去,透過人群,雙眸停留在牆角的兔子身上,眼裡殺意一閃而過,“住手。”
花傾落清楚的看見,在她吼完一句的時候,所在角落裡毛掉了很多的兔子忽然顫抖了一下,一雙兔子奄奄一息的睜開,後又彷彿失了所有力氣的頹廢了下去。-----------------------------------------------------
眾魔妖轉身,當看到身後的花傾落的時候,腿一軟便跪了下去,“天主饒命,饒命……”
花傾落沒有將眼睛留在他們的身上,手慢慢的舉了起來,忽然收緊,只聞得一聲慘叫,眾妖魔瞬間消失。
敢欺負她花傾落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走了過去,花傾落彎腰將毛都差不多掉關的兔子抱了起來,嘴角忽然露出一抹暖意的笑,這是她這段時間以來的第一次笑容,伸手扯了扯兔子軟軟的耳朵,花傾落道:“毛都掉沒了,醜死了。”
聞言,被抱在懷裡的兔子輕顫了一下身子,慢慢的睜開眼睛,委屈的看著花傾落,卻不能說出一句話,只能這樣弱弱的看著花傾落,幸好他只是一個半妖,還有一半隱藏的人類骨血,才沒有徹底的消失,只是墜入了蠻荒。
只是……爹爹是不是真的嫌棄他了,他現在毛茸茸的兔子毛都掉沒了。
瞧著兔子委屈的樣子,花傾落嘴角再度勾了勾,身影一閃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冥界,花傾落將月尾的魂魄放進早已被花淵祭重塑好的肉身裡,在讓葉扶桑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