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怕我在酒裡下毒?或者你要在這種時候戒酒?”
“你知道原因,何必問我。”
“我只知道我沒有在酒裡下毒,這種時候你也不該戒酒。”
林智大聲道:“要死一起死,要渴一起渴。”
枯井中安靜下來。半天才聽到天棒的嘆氣聲。
天棒道:“看來你這個人一輩子都是笨蛋,想改不容易,也許根本就不可能。”
林智不理他,開始將井外之事細細說出。他說的很慢,很詳細,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很清楚。
天棒沒有打斷過他的話,直到他說完,才問:“以你的眼光,當然能從許多渠道探知一個人的身手怎麼樣。我想知道,經過半天接觸,你是否已看出花鳳修為的深淺?”
林智想起這個女人,只能苦笑。他不明白天棒的意思,不過他沒有問,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林智道:“以我來看,她根本不會什麼武功。我一直認為漂亮的女人沒幾個肯吃苦,練武無疑是件很辛苦的事,會被烈日將白玉般的肌膚射成漆黑,這種事對女人來說很殘忍,何況象她這樣一個身份來歷都很大的大小姐,只要她願意,恐怕連蕭東水這樣的人都甘願當她保鏢,她根本沒有必要吃這種苦。”
天棒笑出聲來,道:“難道你是蕭東水身上的蛔蟲?我就知道他不會做這樣的事,就算花千萬將自己辛苦積累了一輩子的財產分他一半,他也不會成這小丫頭的保鏢。”
“你認識蕭東水?”
“好象認識。”
林智眼裡忽然升起一種慾望,一字一句的問:“他真得不用劍?”
天棒察覺到林智的變化,他心裡很好笑。為什麼用劍的人只要聽見蕭東水這三個字就會變得不正常?素無冤仇,互不相識。卻感覺只要是用劍的人,特別在劍法上有一定突破的高手,聽見蕭東水的名字就會不由自主的排斥,甚至露出殺機。這種行為,林智絕不是第一個。
天棒道:“他沒有劍,至少我從來沒看見過他的劍。我也不想看見他的劍,人的好奇心太重,往往就會遇到危險,這種危險會輕易讓人丟掉一條命。”
林智似乎聽不出天棒話中的含義,道:“你和他是朋友?”
天棒道:“可以這麼說。”
林智整個人一瞬間鬆懈了下來,天棒感覺到他很失望。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朋友當然不好意思找朋友的朋友打架。象林智這樣的人,若是在活著的時候不能與世上練劍練得最好的人切磋一下,他會一輩子留下遺憾。可惜蕭東水是天棒的朋友,無論臉皮再厚的人,如果欠了別人的情,也不好意思與他的朋友為難,就不能達成自己的願望,所以林智很失望,很遺憾。
天棒鬆了口氣。林智是當世三大劍客的傳人,劍術的造詣頗高,簡直就是天下少有。若他一意孤行,非要與蕭東水拼命,無論是誰勝出他都會很難受。敗——就意味這死亡,誰也不願少一個朋友,一個劍術不錯,酒量馬虎的朋友。
天棒轉移話題,道:“既然花鳳不會武功,你不覺得當時的情況有些奇怪?”
林智想了想,想不出頭緒,道:“願聞其詳。”
天棒道:“以你之言,當你跳進枯井時,花鳳還在十幾米外。既然她不會武功,怎麼可能在剎那間將繩子砍斷?若是沒有高絕的身手,怎能在眨眼間跨越十幾米的距離?難道這不是怪事?”
林智整個人跳了起來,他心裡的愧疚隨著天棒的話輕鬆了不少。迫切道:“這麼說當時有人隱在暗處,動手的人並不是你老婆?”
天棒淡淡道:“這只是一種推測,不是親眼看見的事,千萬不能作準。何況親眼看見的事也有看錯的時候,推測出來的東西只能參考,當不得真。”
林智想想很有道理,喃喃道:“應該不會有別人啊。別人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動手,他一定離井口很近。我不是聾子,更不是瞎子,會察覺不到?”
這種事,他非常有自信,因為他確實有這種能耐。
天棒道:“你忘了弄斷一條繩索不一定要近距離施展,遠端的武器如果到有些人手中,同樣能很輕鬆就能做到這件事。”
“比如說箭?”林智明白了。接著道:“這麼說,你老婆根本與這件事無關,是我錯怪了她。”
天棒道:“若是我有這樣的老婆,我一定會去跳海。你不覺得她已經不能算是女人?她簡直就是個麻煩,你好象特別喜歡這種麻煩。”
林智悻悻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