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諒見諒!(作者乾笑著抱頭鼠竄)四下無人,她悄悄爬上了最後一輛水車,那個插著“卯”字的車。那個洞剛巧可容她瘦小的身子出入,蓋上蓋子,將身子移到裡面,等待水車出府,好在馬是馴服過的,只是不安地踢了踢蹄子,沒有引起Sao動。
剛藏好,一個水官和五個馬伕打著呵欠從下人房中出來了。“李老四,快點給我們出入牌,走了!”水官叫道。
“知道了,老劉,愣著幹什麼?去向侍衛長要去呀,這也要我說,越老糊塗了!沒見我使著手,正準備娘娘明日吃的烤三鮮的醃料和八寶雞嗎?”話說某人聽到這話偷偷吞了口口水,唉,吃不著了,早知道明天吃完再走。
“拿出入牌不是我的分內事,請人幫忙也要和軟著些,我***班是你們隨便使喚的?連御膳房的高公公見到我也稱一聲劉哥,可恨你們連這也不懂?”老劉不爽地答道,水車微微一晃動,原來是斜靠在依依的水車旁。依依大氣也不敢出。
“算了,算了,都是宮中出來給主子辦事的,為這點事傷了和氣不值當,我去吧。”那個水官看來挺會做人的,說話間親自去找侍衛頭子要出入牌去了。
這邊老劉和老李你一言我一語地鬥著嘴,平時沒什麼事幹,底下人鬥鬥嘴可以打發時間,還可以聯絡感情。不一時,水官來了,叫道:“出發了。”馬伕這才拉了各自的馬車,牽著馬向後門去了。
後門的家丁和侍衛雖是夜間也絲毫不鬆懈,見水車來,上前依規矩問道:“什麼人?出入牌呢!”
“運水車。出入牌在這。兄弟們辛苦了。”水官答道。一面自腰間掏出牌子。侍衛驗看過了出入牌,舉起燈籠向每個馬伕的臉上照過,見確實是運水的,這才點點頭,道:“把水車開啟。”
依依大驚,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當下無法,只好向水車更深處擠了擠,好在穿的是黑袍,當下將包裹抱在懷中,面向車壁,蜷成一團。將頭埋入兩腿之間。前幾輛水車依次開啟,侍衛將燈籠向車內一照,沒異常,揮手放行,“豁”地一聲,依依所在水車也被開啟,一個侍衛拿著燈籠拿著Bi近。
這輛水車的馬伕突然唉喲了一聲,拿著燈籠的侍衛問道:“怎麼了?”那名馬伕蹲下來把褲子往上拉,一邊系褲帶一邊道:“沒事,沒事,褲帶沒繫好,掉下來囉。”大家都笑了起來,拿燈籠的侍衛道:“你可繫緊了,這一路去難保沒有漂亮的小娘子,看到了可不太體面。”那名馬伕遺憾地說:“倒是想給她們看,只可惜天太黑,看也看不到。”眾侍衛家丁鬨笑起來,拿燈籠的侍衛笑得打跌:“你倒是有心思!只可惜寶物已經沒了。”原來趕車的也是個公公。
這麼一鬧,也忘了仔細檢視水箱兩端,那名侍衛草草照了照,便揮手道:“去吧,別再掉了褲帶。”眾人又是一陣笑,馬伕們這才上了自己的馬,往郊外馳去。依依緩緩呼了口氣,這才發現手心,背上都是冰涼的冷汗。忍不住摸了摸心口,跳得比被潛龍非禮時還快。
車過六條街,出平樂門,過安山橋,一路往西城門口行去。一路上巡丁與宵騎往來巡察,不好下車,水車隊上插著HuangSe路旗,上面一個大大的“水”字,一望便知是宮中運水的,因此來往巡隊雖多,倒也沒人來Sao擾。車馬轔轔,路上只聞咯噔咯噔的馬蹄聲與車輪的摩擦聲,在車馬單調的搖晃中,依依忍不住打起了磕睡。
不知過了多久車猛地一震,卻是停下了。依依被震醒,聽得外面又有人道:“什麼人?路牌!”悄悄將水箱蓋開啟一個小口,見前面已到城門,兵丁上前查路牌,水官將路牌交給他們驗看過,直接放行,依依又鬆了好大口氣,伸了伸懶腰,不小心碰到了箱頂,發出輕微的“咯”的地聲,被那個負責難看路牌的長官聽到了,喝道:“車裡有什麼?”
由於今日出發比平時遲了些,怕趕不上運水時辰,水官心中已有些焦躁,聽到這話,好沒氣地說:“能有什麼?你自己不會看。”那個長官當真便要掀開蓋子,水官又道:“你膽子不小!這水箱運的是皇后娘娘吃的水,千滌萬洗的乾淨的水箱子,你的手要是弄髒了它,要腦袋不要!”運水官雖是雜差,卻是八品官,那長官統領一門事務,卻是武職而無品,自然有些忌憚,忙縮回手道:“怕是我聽錯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些出發吧!開門,開門!”於是城門開啟了一條縫,放一行車馬出去,接著又兩聲沉悶地關門聲,一左一右的門扇在身後關上了。
出了城便向玉泉山馳去,由於到了郊外,雖是官道,路也漸漸開始不平,兼著拐彎也多,於是車速便放慢下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