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腦袋早有一半在做夢,拿著酒杯的手還是沒停,何季潛仰頭又是一杯。
“那公子是要留下來了?”
壺中的酒也沒剩多少,不如讓他喝完了再走,仔細想想除了剝核桃外,自己也沒再多什麼服務。
“你這是趕我還留我?”
“過夜是另一個價。”
孔雀也迷糊了,半敞開的衣服不知是要再穿上還是脫掉,酒壺在他手上、核桃不用剝,就這樣貼到人家身上又有些怪,很久沒有過的,他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好,只能壓著衣服坐好、調整燭火的位置故做忙錄。
“有地方睡又有人陪,倒也不是太貴。”
倒向小桌邊的床鋪,他又打了個大哈欠,抬起手的力氣醉得沒了,手卻還緊抓著孔雀的衣服下襬。
“陪我吧,我有錢……。”
☆、6
在深夜裡花鳥樓仍未歇息,廊上還能聽見小房間響動,多半是嬉笑和煽情的叫喊,小窗滲透夜色,月亮高掛在深藍色夜空,星子一閃一閃,偶有幾顆滑過天空,好像什麼願望都能實現似的,那入不了孔雀的眼,他看也沒看,赤足在木質地板上走,手上捧著外衣,只著睡覺穿的內裳,夜深露重,他不希望衣服受潮發黴。
那麼晚了海芋居然還在晃盪,也不想想今天才遇到這種事情,要是出了什麼岔,遇到腦袋不清楚的客人,小姐少爺搧風點火一下,他哪來得及保她?
比起不受歡迎,孔雀發覺自己更害怕海芋不在身邊,再多風光心裡的苦只是更多,讓她梳頭的小時光就是唯一的慰藉了。
“啊,孔雀……要洗個澡嗎?”
衣服還穿那麼薄,說是會被同年紀的排擠,幫海芋買的厚衣服她只在房間穿,工作也加倍努力,孔雀卻無法,也不能幫她更多。
“差妳去拿個東西,怎麼沒拿來?”
垂在胸前的部分有些鬈,柔和孔雀犀利的質問,大風吹得頭髮滿天飛舞。
“有的,我有去準備,只是聽見你們在說那……加時的事情,怕打擾你們才……。”
海芋說不太明那檔事,只是看孔雀總心事重重的,自然也認為那不怎麼好,一向充滿精力和企圖的他,就只有這麼一小段時間會顯得脆弱。
“不學著大方些以後該怎魔辦。”
都說到這個份上還能再斥責她嗎?孔雀嘆口氣,與其說是罵不如說是擔心。
“我去燒開水。”
她常聽到那有多難受,孔雀一定也很不舒服,只是沒有表現罷了,最近她試著在洗澡水裡放薰衣草,希望那會有幫助。
“不用,我想先休息了,妳也早點睡,在這晃盪危險。”
就為了這聲關心在等著似的,海芋臉一瞬間亮了起來,也沒回應什麼,喜孜孜的跑走了。
“真是的。”
孔雀臉上浮現一絲苦笑,繼續在廊上緩步,身旁的嬉鬧聲一波波傳來,對比起來這裡也夠安靜了。
☆、7
“呼。”
只剩1個多時辰能睡,銅鏡照出孔雀疲憊的臉,縱使這樣他還是把衣服細心折迭好,擦洗手腳身體。
“都是酒味。”
發稍上的酒臭味燻得孔雀無法闔眼,就算努力想忽略,味道卻反而更明顯,在床上翻了好久,條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