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來是奉了國王陛下的密旨,執行秘密任務。您舉辦的這次宴會已經為我造成了困饒。”
造成了困饒?馬柯特看著菲西安嚴肅的神情,冷汗開始滲出。
菲西安的目光從馬柯特失措的臉上移了開去,落在大廳的中央。
那裡有一個年輕的琴師正在談走豎琴。琴彈得很出色,但引起他注意的還是琴師那發亮的眼睛。從琴師進入大廳到現在,他的這雙眼睛就一直在看著菲西安。
忽地,琴絃尾弦一繃,琴聲頓止。
琴師收起豎琴,向眾人微微躬了躬腰,退了下去。他一邊退,一邊對菲西安笑了笑,笑容中似含有其他的意味。
菲西安心中一動,“馬柯特大人,您繼續忙您的吧,我有事先告退了。”
說完,也不理馬柯特的反應,徑自跟著琴師退走的方向快步走了出去。
可憐的馬柯特呆立在大廳中,看著菲西安離去的背影,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
而此刻在大廳的一角,蘭宛也看到了菲西安的離開。她想跟著菲西安而去,可幾個熱情的男士卻圍了上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無奈地看了看菲西安即將消失在廊道上的身影,沒有想到這是她在此次追擊艾薇兒等人的行動中最後一次見到菲西安。宴會舉行到很晚才結束,直到次日清晨當她醒來問及侍衛時,才得知菲西安帶著他的騎士們已連夜離開了,去向不明。
※※※
連夜的雪好不容易停了,可天空中又飄起雨來。
艾薇兒一行人在冬雨的耽擱下,花了四天的時間才到達了位於西麓山緣下的一個集鎮。
集鎮不大,似乎是往來的獵戶聚集地,除了稀少的幾家民戶外,便是幾間看起來很新的小店鋪。不過好在其中一間是旅店,這倒省去了住在民戶家裡被人盤問的麻煩。
艾薇兒和風念蒙各自揹著梅傑裡安和尼住進了這唯一的一間旅店裡。
兩人疲累地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休息著,她們並不擔心這個位置偏僻的邊緣小鎮會給她們帶來麻煩。這裡似乎剛興建起來不久,是一個容易被追捕者忽略的地方。
梅傑裡安還是昏迷不醒,生命果實的效力令得她的中毒症狀暫時緩和下來,不再渾身發汗。
而尼,他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呢?要是他再不醒來,那艾薇兒的身體遲早也會因為每天每天地獻出兩人分的血而崩潰。
艾薇兒皺著眉頭正在想著,“唔”一聲,躺在床上的尼忽然發出了幾天來的第一聲聲響。
“尼!”
艾薇兒驚喜地走到床邊。
“這……這是哪裡?”尼睜開了眼睛,一邊沙啞地說著一邊將手遮擋在好幾天沒有見到光的眼睛上。
“這裡是可卡魯山西麓的一個集鎮。”艾薇兒說著將尼扶了起來。
“可卡魯山?”尼重複著艾薇兒的話,記憶的片段在腦袋裡鮮活地浮現。
“啊!你們……我……你們……”他猛然醒悟過來。
“我們將你從右相府裡帶了出來,”風念蒙喝了口水,淡淡地說,“繼續呆在那裡對你來並不是一件好事。”
尼顫抖著,“主人,主人一定會殺了我的,他一定會殺了我的,一定會!”
“放心吧,他現在還找不到我們,這裡很隱蔽,”艾薇兒勸慰著。
“我……我,”尼呢喃著,突然掀開被子就要走下床來,可身體一軟,又倒在了床上。這時,他赫然發現床上竟然還躺著一個美麗的女人。
這又是誰?尼驚恐地看向艾薇兒和風念蒙。
“她就是你一直想見的梅傑裡安,”風念蒙說。
“梅傑裡安夫人!”尼張大了眼睛,“她……她是梅傑裡安夫人?”
“沒錯,她就是梅傑裡安夫人,”艾薇兒說。
“你們,將夫人怎樣了?”尼顫抖著嗓子。
“沒什麼,為了逃出右相府,我們挾持了她,”風念蒙從桌上拿起一杯水,走到床前,“可是她現在這樣子卻不我們造成的,而是因為喝了右相的毒酒。”
“不可能!夫人是主人的親侄女,主人怎麼會害她?不可能!”尼大叫。
“給,”風念蒙將水遞給尼,“我們沒必要騙你。”
尼沒有接水,滿是疑惑與驚懼的眼神看向艾薇兒,他在尋求相較於風念蒙來說更讓人覺得真誠的艾薇兒的答覆。
“是的,尼,梅傑裡安的確是喝了右相的毒酒,”艾薇兒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