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川上富江看著此時的榛名海奏,他還是有點後悔。
要是把榛名帶走,就不會和分裂體對上了。榛名難道真的相信原來的川上富江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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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富江聽到榛名海奏的“珍惜”,只覺得好冷。對方的話,他是不信的。
“我要回去了。”他這樣對榛名海奏說。
榛名海奏愣了一下。
這才明白在深夜的墓地說話,確實不太適合。哪怕有皎潔的月光灑落,能夠看到彼此臉上的神情,也沒辦法無視此時他們正在墓地的事實。
“我、我也要回去了。”
雖然明天是週末,不需要上學,但是他也想回到溫暖舒適的房間。
“你的家在哪兒?”川上富江問。
“在……”榛名海奏剛想說什麼,就反問對方,也就是川上富江的住處。
“我送你回去吧。”雖然榛名不清楚為什麼這個時間川上同學還在外面溜達,但是他還是想要儘可能地保護對方的安全。
川上富江掃了一眼榛名海奏抱著的稻草人,只覺得礙眼。
“你難道想要一直帶著這個稻草人?”
“啊?”
榛名海奏順著川上富江的視線,將目光落在了此時的稻草人上。
“剛才,我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害怕別人對川上同學的稻草人做什麼。”他在心裡說,這裡的川上同學指的是現在學校裡的川上同學。
川上富江嫌棄,表示:“誰會對一個稻草人做什麼啊?”
稻草人聽到嘲諷,很想在帶走榛名海奏之前,解決掉這看不起自己的分裂體。
分裂體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他?
“轉學後,我遇到了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川上同學。你們的名字就連都一樣。”榛名海奏說,“他也很受歡迎。就算是此時插在他墓碑前的稻草人,我也覺得別人會覺得它和其他稻草人不同,進而想要把稻草人帶走。”
“我現在還不知道殺害他的兇手是誰。”
“所以呢?你想要帶著這個稻草人回去?”川上富江語氣越發不耐煩,“稻草人屬於墓地。你要是把它帶走,說不定它並不會開心。”
稻草人川上富江聽到這話,就知道分裂體對自己也沒有任何好感。即使這樣,對方還在詆譭自己。
他真的想讓榛名海奏睡過去,這樣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