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身在講臺上站好,面帶微笑,不怒不喜:“看來大家都很活躍嘛!”見下面鬨笑的聲音小了一些,柳生真言這才接著說:“怎麼說呢?我對大家的第一印像啊——”故意拖了個長音,吊足了眾人的胃口,而講桌下面的學生,也不負所望的支著耳朵靜靜的著柳生真言下面的話,大家都想知道自己給這位新老師留下了怎樣的印像。
柳生真言看著下面的學生,繼續微笑,就像窗外和煦的陽光一樣燦爛,把在座的眾人都掃視了一遍,不意外的看到了向個熟悉的面孔,不過自己這幾年變化相當大,他們好像沒認出她來呢!
“我對你們的第一印像——”語氣一頓,“嗯,瞞討厭的!”笑眯眯眯眯笑,就是面帶和善的微笑說這種話,才最氣人。果然,話音一落,下面一片譁然。
“大家都很活潑啊!”柳生真言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只是聲音提高了些,帶了絲凜冽,“既然大家都這麼活潑,那麼,就讓我們做點活潑的事吧!”
眾學生又安靜了下來,不知道這位似乎比他們還要小一些的老師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不過,都能感覺到的是,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就是了。
“現在,到操場上,繞操場五十圓。立刻、馬上。”柳生真言的臉上徒然掛上了一層寒霜,哪裡還有剛才溫和的樣子,聲音冰冷,直叫人不寒而慄,沒有人在這樣寒冷的聲音和眼神下挑釁,一個個乖乖的走出教室,到操場上跑圈
柳生真言就坐在操場外的長椅上,噙著笑看著正在跑圈的眾人。同樣的跑圈,眾人卻心思各異,仁王雅治是後悔不疊,早知道會這樣,打死他也不會捉弄這個新來的老師,不過,這位老師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柳生比呂士一臉沉重,真言回來了,回來的這麼突然,可是她為什麼不回家?也沒有通知家人她回來的訊息,這到底是為什麼?幸村精市悄悄跑到仁王雅治身邊,帶著萬分妖孽的笑容:“呵呵,多虧了雅治,我們才知道這位老師這麼有趣呢!”這話說著聲音不大,卻正好讓附近的幾人聽到。忍足侑士恰是其中之一,聽到幸村的話,饒有興趣的追問是怎麼回事。幸村笑眯眯的告訴大家,仁王雅治把黑板擦放在了門上,砸了新來的老師。果然,此話一出口,好幾個人立刻惡狠狠的盯著仁王雅治,恨不得用眼刀給他身來來幾個窟窿。而離仁王最近的真田弦一郞臉色也更黑了一些,壓了壓帽子,說了句:“真是太鬆懈了!”說完就超過仁王幸村跑到了前面去。仁王雅治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幸村精市果然是最不能得罪的腹黑啊!當天的網球部部活結束後,仁王雅治是被柳生比呂士揹回宿舍的,因為他已經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
櫻花樹下的相遇事件
柳生真言本意來找自己的人會是柳生比呂士,畢竟是親妹妹,就算變化再大,他也不至於認不出來。但沒想到,第一個來找她的人,不是柳生,而是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雙手抱肩,斜倚在開的最盛的那棵櫻花樹下,穿著深藍色的西裝制服,領帶略松,襯衫領口處的扣子鬆開了,露出略顯消瘦的鎖骨。鳶紫色的髮絲上沾著幾片粉嫩的櫻花瓣,偶爾飄落,又有新的花瓣沾上去。就那樣,庸懶卻優雅的站在柳生真言必經的路上的。直覺的,柳生真言知道幸村精市是在等她。
兩人相隔幾步之遙,幸村精市美的像個天使,可柳生真言卻知道,這廝腹黑起來,其實就是個鳥人。一想到要面對這個究級腹黑,她就覺得頭皮發麻。可是偏偏狹路相逢,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過去。
“你回來了!”疑問句用肯定語氣,幸村精市很友善的打招呼,笑容也很真誠!真誠?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幸村那腹黑的本性竟和“真誠”這兩個字聯絡在一起,柳生真言就覺得一陣惡寒。
“是啊!”把教案抱在胸前,微笑、微笑、再微笑,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走到幸村精市面前,距他一步之處,站定身形。她是他的老師,又是他好友的妹妹,這身份,還真複雜。
相對無言,只差“唯有淚千行”了,兩個人面對面卻無話可說,相對幸村精市的淡然自若柳生真言就有些尷尬和狼狽了。正想著找些話題,幸村精市卻突然把手伸進柳生真言頭頂散披的長髮裡。本能的向後一閃,隨即整個身體都形成一個向後傾斜的僵硬姿勢,有一瞬間柳生真言覺得自己正在cos義大利的比薩斜塔。一雙眼睛帶些驚慌,帶些戒備和疑問,盯著幸村精市的一舉一動。
對柳生真言的反應視若無睹,穿進發絲的手一抖,幾片粉紅落了下來,隨即抽出手。那一頭青絲,柔軟滑順,帶著淡淡的花香味,讓人捨不得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