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咯咯笑了兩聲後把林竟漂亮的小腦袋推開,說實話,他還真有拯救我心情的奇妙能力。這種似是而非的拒絕好像也沒有影響到林竟,他站起來,又坐到我身邊,一臉淡然分寸完全沒亂。
“心情好點兒了吧?”
“就好像我剛才有多苦大仇深一樣。”我低頭玩著手機,完全不看他。
林竟搖搖頭,故意裝作生氣,“你還真是把忘恩負義這四個字兒演繹到極致了!”
“你想讓我哭給你看?”我一本正經的說著,連自己都不明白是不是真的了,那一刻我心裡是酸了那麼一下的。
林竟表情一凝,充滿歉意的看著我。
我也意識到自己這個玩笑開的過於逼真有點兒過分了,一邊默默的譴責著自己同時想要快點站起來逃離突然轉變成尷尬的氣氛。
不巧的是,我沒能站穩,搖搖欲墜的那一秒我試圖尋找一個相對安全的落地姿勢,結果還是結結實實的掛在了林竟身上,他也挺配合的接住我,兩人一起倒在沙發上,身體貼的嚴絲合縫。
我大腦麻痺了一下,整個思維昏昏沉沉,以至於接下來的反應動作都慢了好幾個拍子。更不巧的開門聲鑽進了耳朵裡,我一邊努力站好一邊在心裡祈禱,上帝保佑,千萬別是他。
而現實是,我轉過身就看到幽魂一般直立在門口的余天。他沒說話,從我和林竟面前繞過直接走到咖啡機前面。
我攥著衣角向林竟投去一點求救的目光,只見到他那張特無害的臉上填滿了尷尬,視線再下移,非常非常非常不巧的看到他那條不夠寬鬆的褲子上莫名其妙的搭起了一鼓囊囊的小帳篷,不可小覷,生機勃勃。
林竟一愣,馬上伸手擋住,臉色也跟著瞬息萬變。
我在心裡吶喊著,瘋狂的逃離休息室。
再見到林竟,是五分鐘之後,他端著杯咖啡從我面前經過,我的腦子裡還是剛剛那個觸目驚心的畫面,顯然有點兒心不在焉。
林竟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我面前,撂下咖啡,“天哥讓我給你捎句話。”
“嗯?”我捏著筆頭,說不想聽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在找到新助理之前,你暫時代替vivian之前的工作。”
我仰起頭,吭吭哧哧的問,“你沒逗我?”
“哼。”林竟冷哼的模樣倒是和余天如出一轍,“還有一句,他讓你以後離我遠點兒。”
“哦。”我點點頭,又是一激靈,“他這話什麼意思啊?”
“字面兒的意思唄。司喜,我還得跟你說句話,這句就代表我自己,剛我沒和你開玩笑,完全不。我就是想和你談……”
“等一下!”我及時的打斷林竟。
不管他後來是不是繼續說下去,我都完全沒有聽進去。因為就在那一刻,口乾舌燥的我端起林竟那杯咖啡灌了自己一大口,緊接著,一種奇特的酸苦到極致的味道轟炸了我的味覺。
“這個,不會也是他要你帶給我的吧?”
林竟特茫然的搖搖頭,然後露出一臉倖免於難的欠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