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想我?”余天挺洩氣的問我。
我有點心虛,歪過頭去沒回答。
後半程我們再無交流,派發飲料的時候他還是替我要了一杯溫水,我又打了個噴嚏,他也依舊把我的手拿過去放在手心裡搓。
我受不了鼻子一酸,他就順勢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肩膀上,這麼簡單溫馨的舉動,我真的沒辦法抗拒,但又按耐不住的有點兒失望。
下了飛機後,余天追上我,他說,“司喜,我們聊聊吧,從四年前說起。”
我楞了一下,然後點頭。其實我的頭特重。於是上了余天的車之後我又做了一件讓他特糟心的事兒,我睡著了,睡的死死的,說好要好好聊聊的又平白無故的沒了機會。
到了我家樓下的時候余天推了推我,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他看著我那模樣挺好笑的,“睡夠了?”
“嗯。”
接著我兩眼一白,因為余天又親我了,和港劇裡的橋段一樣,男主角送女主角回家,在樓下,在下車前,男主角要和女主角接吻。
我記得接下來應該是女主角問,要不要上樓去喝個咖啡,吃點東西。
實質的內容就是,要不要上樓去滾個床單啊。
我沒那麼做,不是我矜持,而是我明白我不是那個女主角,受不了,我又開始鬱悶了,鬱悶的同時我深刻的鄙視著自己。余天這是把我當什麼了,我怎麼竟然就不生氣呢。
下車的時候我甚至在想余天會不會稍微挽留我一下,可他說積累了太多工作,必須回公司一趟,而且下午就要出發去另一個城市談合同。
我心裡挺鬱悶的,卻談不上委屈。我站在原地跟他揮手道別,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把不捨的情緒掩飾好。但余天臨走前對我說,“等我回來。”
見我沒有回答,他又說,“要是我回來沒見到你,你就死定了。”
“你能殺了我啊?”
“我希望在我回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
說我余天就啟動車子走了,特瀟灑,留給我兩排尾氣。
那之後,我還真沒像原計劃安排的回日本,因為我生病了,不嚴重就感冒,但每天都腫著兩隻眼睛像個幽魂一樣的在家裡晃晃蕩蕩,別說安檢了,連我親媽都躲得遠遠的,還說我是不是傳染病。
我挺生氣的,就逼著老太太來照顧我。
這一次生病我還有點兒孤單,因為除了我媽和林叔叔一直忙前忙後的照顧我之外,就再沒一個人來探望了。林悅好像也出差了,從前是早出晚歸,這次壓根就沒人影兒了。淳子和google沒來看我是因為淳子懷孕的,聽說這訊息的時候我正在喝水,差點被嗆死。
但電話一放下我就蒙著被子好好的哭了一會兒,真的,我是為他們開心,相識相愛結婚生子,我也想要這種幸福。
差不多過了一禮拜我終於大病痊癒了,準備回公司辦離職手續的時候我碰到了林竟,那小子一看見我就要躲,不過他還是被我揪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