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還在繼續著,余天好像沒打算放過我,他低下頭深深淺淺的親著我,變著方式的糾纏。
我被他吸的快沒氣兒了就一腳踹開他,這混蛋果真大病未愈,捱了我那一下臉就煞白了。可這一腳也沒能解救我,我低下頭就看見自己那清涼的模樣,想起剛才被摸的過程就覺得特別委屈。
其實我明白,如果我不樂意余天也不能硬上了我,而且就算他真的硬上了我,我也未必是不樂意的。可這不代表我連最後那點兒廉恥心都沒有了,我甚至都不想和再和他爭論什麼對錯是非了。
我低下頭,頭一次在余天面前哭,也是頭一次哭的這麼撕心裂肺。余天手忙腳亂的像安慰我,可他稍微碰到我一點兒我就跟被馬蜂蟄了一樣躲的特快,那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一想到自己差點和余天變成一種骯髒的關係,我心裡就特別挫敗特別崩潰。
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還是幾年前司大同突然告訴我我竟然有個親弟弟,並且只比我小半歲,顯然那貨不是我親媽生的。
余天後來走了,他可能覺得這樣的安慰也無濟於事,可他沒想到我更不願意一個人在這。
余天走後我哭的更兇了,所有壓抑著的負面情緒的前赴後繼的找上我,他們扛著大炮帶著機關槍,把我的心射的都是血窟窿。
再後來我就睡死過去了,特累,身心俱疲那種。我在夢裡重溫了我和余天的那點兒美好時光,他站在大樹下等我,也是一內心純潔的小鮮肉,接吻的時候比我都愛臉紅。
我也夢見了小星告訴我她懷孕了,在那之前我還是個樂天知足的傻逼,整天告訴自己小星的余天和我的余天不是一個人。可結果呢,為什麼讓我親眼看到他帶著我給他織的圍巾在我們的大樹下面和別人親嘴兒呢?
我再也忍不住,從夢裡哭醒過來,窗外天已經亮了,陽光特刺眼,不管是真的夢還是假的夢,都該清醒了。
準備去退房時我碰見了林竟,他就住我隔壁,一看見我就一臉笑的賊兮兮的,局外人根本猜不到他半個月之前還感天動地的要追我,半個月後就和余天合謀把我給坑了。
林竟看見我出來,就往房間裡扒頭兒,然後特疑惑的問我,“天哥呢?”
這不打自招的也太超節奏了,我白了林竟一眼,自己拖著行李往外走。
在一樓的大廳,我又碰見了余天,他也是去退房,但是因為沒行李整個人就輕鬆了很多。我找了個沙發坐下,過一會兒余天也挪到我旁邊,“你沒睡好?”
我沒理他,想再換個位置,而這時酒店的服務生走過來了。
“先生不好意思,因為您用了客房裡的特殊用品,所以要從押金里扣除相應費用。”
余天一臉疑惑,我也跟著轉過頭。
他問,“是什麼東西。”
服務生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您用了客房裡的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