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余天從天台上扔下去。
我慌了,我不能讓我哥當殺人犯,也不能讓我男朋友被打死。在這時候我對他們倆還是很平等的,可當我走過去的時候,林悅剛好抬手給了余天一巴掌。
特響,余天就站在原地,不躲不閃,甚至頭都沒有歪一下。然後他臉上飛快的顯現出五個手指印。林悅還要揪住余天,這次我看不下去了,就那一瞬間,我跳起來給了林悅一巴掌。
打完我就後悔了。
林悅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我目光躲閃的根本不敢看他,只好回過頭去看余天,他被打成這樣,我特心疼,我問他,“你還好嗎?”
余天笑著說沒事兒。
我扶著余天繞過林悅往外走,過程中我仍然不看看林悅。林悅還是從我背後拉了我一下,他的手涼涼的,我被他攥著,整個人冷的打了一個激靈。
林悅說,“跟我回家。”
語氣還算是平靜的,我能感覺到他在生氣,但還是按耐著不對我發火,連眼神也都還是包容的。
“我……”
余天在我身後咳嗽了兩聲,很壓抑的那種。
我轉過頭去問他,“你沒事兒吧?”
余天搖搖頭。
我對林悅說,“我先送他回家。”
說完,頭了不回的跟著余天走了,我不是不想回頭,是不敢。面對林悅的時候我很心虛,甚至我明白這說不定又是余天的一苦肉計,但我願意上鉤,所以我更對不起林悅了。
畢竟愛情這東西是很難理智的,即使我對林悅好,對余天壞。我愛的,還是會欺負我會騙我的余天。這種犯賤的心理,有個好聽的別名兒叫心甘情願。
我和余天到樓下,我拿了他的鑰匙,把他塞進副駕駛準備去看車。余天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你有駕照?”
我點頭,但不樂意說話,余天明顯是覺得氣氛太尷尬了,但我認為尷尬點兒好。前一分鐘我才為了他打了林悅一耳光,現在我們倆有什麼資格打情罵俏啊。
一路上我把車當飛機開,也沒注意余天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臉,他頭上的傷沒好,禁不起這麼折騰,不過他忍著沒說。
而下車後我看到了他的樣子,也忍著當沒看出來。
我按照余天說的地址把他送回了家,這是我第一次到余天住的地方,挺高檔的一小區,但房子不大,一室一廳。我把余天扶到床上讓他躺好,然後去找了藥箱,順便把整個屋子仔仔細細的看了。
確實沒有女人生活過的痕跡,我稍微釋懷了一點兒。
上藥的時候余天很配合,疼也忍著不說,漸漸的我也不故意用力去戳他了。
余天說,“剛才我如果動手了,你肯定就不管我了吧?”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
余天把我的頭按在他懷裡,“你別把我想的那麼壞。”
我受不了了,我趴在余天的懷裡,沒哭,但是眼睛酸了半天。
後來余天還是跟我問了林悅的事兒,他問我林悅除了親了我還有沒有做別的,我說沒有,我能看出來,余天還是挺在意的,一不懂潔身自好的人卻愛在我身上吃醋,我的心情也特複雜。
還有林悅說要和我在一起的那句話,我想現在不用考慮了,答案他已經知道了,就是這方式有點兒慘烈,我突然覺得很對不起林悅。
但換一種想法。
林悅是我的不算很熟的哥哥,他對我好也只好了幾天。
余天是我的初戀,我喜歡了他快十年,他對我好了一年多,他為了我消沉了一年多,他又找了我兩年多。甚至我們打算把後半輩子也繫結在一起。
那我是不是可以問心無愧的向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