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歲,我很好色】西西*陳識*許易
分手後,我最想從他手中拿回的是沒開包裝的安全套。
十八歲到二十五歲,我愛陳識。青春、愛情、身體都一一交付後,他也終於愛上我。
而結局,他卻成了我婚禮上的伴郎。
我們,在青春裡廝混,在愛情中瘋狂,在算計後成長,在長大時遺忘。
******
001
和愛情一樣,失戀這件事兒,也總會發生的讓人猝不及防。
那天我提前下班,剛從衣櫃裡拿出衣服準備換,就被迎面走來的一個實習生一杯水潑了過來,當然,她不是故意的,可我看著手裡溼噠噠的衣服,有點兒絕望。看來今天只能穿著上班時的制服回去了,已經十一月了,我在被改造成短裙樣式的浴衣外套上羽絨服就從店裡出去了。
剛出門,就聽到馬路對面響起一記口哨,幾個年輕男孩子朝我揮手,“一起玩兒啊。”
我叫向西,是外院大二的學生,日語系,為了體驗生活或者鍛鍊口語,半年前我就開始在學校附近的居酒屋打工了。我們學校在五大道,周圍都是以前租界留下的老房子很有格調,另一邊就是cbd,日企很多,居酒屋的老闆和大多數的客人都是日本人,我們這些打工的小姑娘基本上是外院日語系的學生,而且被要求穿著改制過的日式浴衣上班,美其名曰給客人親切感,可穿著這樣走出去,一定會被人指指點點,像剛剛那張被搭訕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還好我和同學陳湘合租的房子離居酒屋不遠,我把帽子戴上,掩耳盜鈴的無視露出來的腿,悶著頭往出租屋跑。
為了打工方便,我們租的房子也在五大道里,是從前英租界的樣樓改造的,裡面採光不太好,房子又舊,白天走進去都覺得有些暗,晚上在樓道里就只有一個白熾燈。
我扶著牆壁小心翼翼的上樓,剛開門進去,就聽到陳湘房間裡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男人壓抑著的呼吸聲。我小心的走過去,腦子裡都是上班時聽人講的鬼故事,我閉上眼用力推開門,大喊,“陳湘你沒事吧?”
“你誰啊?”
我楞了一下,這個聲音我很熟悉。我眯縫著眼看他,果然,現在正站在陳湘房間裡的男生是陳識。
而陳湘,還倚著牆壁站著整理有些凌亂的衣領。
“你……”
我看看陳識,又看看陳湘,終於猜到我推開門之前屋裡的情況。我想跑,但兩條腿跟不上大腦的節奏。我對著陳識吞了吞口水,心跳加速。
陳識看了眼我身上的衣服,很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從我身邊經過,走到客廳裡坐在沙發上。
陳識出去後陳湘就走過來把門關上了。
房間裡的暖氣很足,再加上我一路跑回來,身上出了點兒汗,我把羽絨服脫下來。陳湘看著我,“你怎麼穿這個就回來了?”
我一低頭,身上還是那件改制過的浴衣,腳上是白襪子和木屐,難道陳識剛剛看到我那種表情了。我無奈的和陳湘說,“衣服弄溼了,只能穿這個回來。”
陳湘身上瀰漫著濃郁的酒氣,我湊過去在她身上聞了聞,皺著眉問,“你喝酒啦?”
陳湘點點頭,“你不是通宵上班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了。”
“額……”我猶猶豫豫的,以為陳湘怪我打擾到她和陳識了,“其實我晚上有點發燒,所以店長讓我先回來了。”
陳湘鬆了一口氣,伸手在我頭上摸了摸,“出去我給你拿點藥。”
“好。”
在那之前,我已經把陳識還在沙發上坐著的那件事忘記了,一出門我就看到他正低頭玩手機,看到我,又是很不屑的扭過頭,四目相對的瞬間裡,我深刻的感覺到陳識對我的輕視。
陳湘讓我過去坐下,沙發本來就小,陳識直接挪到另一邊,把我當成病毒一樣躲開。
我挺無奈,自己做好,又擰開一瓶礦泉水,陳湘把藥遞過來,我特不情願的喝了兩片。
然後陳識說話了,而且是對我說的,“你什麼時候走啊?”
我啞口無言,只能對著這個叫陳識的同志點點頭,“走,我現在就走。”
大概是聽到了滿意的答案,這一晚上我終於見到陳識笑了,嘴角輕微的揚起,確實很好看。
而我被迷惑著,真的就站起來,拿好羽絨服準備出門。
“向西你去哪兒啊?”
陳湘這時候走出來,看都沒看陳識,直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