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它們的人,由於純粹的富足卻沒有辦法使自己得到安寧。
我是由形式和質料組成的,它們都不會消逝為非存在,正像它們都不可能由非存在變為存在一樣。那麼我的每一部分就都將被變化帶回到宇宙的某一部分,並將再變為宇宙的另一部分,如此永遠生生不息。我也是透過這樣一種變化的結果而存在,那些生我的人也是,如此可以按另一方向永遠追溯下去。因為沒有什麼使我不這樣說,即使宇宙是根據無數變革的時代所管理的。
理智和推理藝術(哲學)對於它們自身和自身的工作是一種自足的力量。它們是從一個屬於它們自己的第一原則起動的,它們開闢它們的道路直到那規定給它們的終點;這就是為什麼這種活動被稱為正確活動的原因,這個詞表示它們是沿著正確的道路行進的。
這些事物決不應當被稱為是一個人的東西,它們不屬於一個作為人的人。它們不需要人,人的本性也不允諾產生它們,它們也不是人的本性達到其目的的手段。因而人的目的並不在這些事物之中,那有助於達到這一目的的東西也不在這些事物之中,幫助對準這一目的的東西就是那好的東西。此外,如果這些事情中有什麼確屬於人,一個人輕視和反對它們就是不對的,那表現出他不想要這些事情的人也就不值得讚揚,如果這些事物的確是好的,那麼不介入它們的人也就不是好的。但是現在,一個人使自己喪失這些事物或類似事物愈多,甚至他被剝奪這些事物,他倒愈能耐心地忍受這損失,並在同樣的程度上是一個更好的人。
你慣常的思想要像這樣,你心靈的品格也要是這樣,因為靈魂是由思想來染色的。那麼用一系列這樣的思想來染你的靈魂:例如,在一個人能夠生存的地方,他也能在那裡生活得很好。他必須住在一個宮殿裡嗎?那好,他在一個宮殿中也能生活得很好。再考慮每一事物無論是為了什麼目的構成的,它的構成都是為著這一目的的,它都被帶往這一目的;它的目的是朝著它被帶往的方向的,在那目的所在的地方,也存在著每一事物的利益和善:那麼理性動物的善就在於社會,因為我們是為社會而造的,這已在前面說明過了。①低等的東西是為高等的東西存在的,這不是很明白嗎?而有生命的存在都是優越於無生命的存在的,而在有生命的存在裡最優越的又是那有理性的存在。
尋求不可能的事情是一種發瘋(1)
尋求不可能的事情是一種發瘋,而惡人不做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沒有什麼一個人天性不可忍受的事情對那個人發生。同樣的事情發生於另一個人,或是因為他沒看到它們的發生,或是因為他表現一種偉大的精神而使他保持堅定和不受傷害。那麼無知和欺瞞竟然壓倒智慧就是一種羞愧。
事物本身不接觸靈魂,甚至在最低程度上也不;它們也沒有容納靈魂之處,不能扭轉或推動靈魂,靈魂僅僅轉向和推動自身,做出一切它認為適合的判斷,這些判斷是它為自己做出的對呈現於它的事物的判斷。
就我必須對人們行善和忍受他們而言,在這方面人是最接近我的存在。但就一些人對我的恰當行為形成障礙時,人對我就變成了那些中性的事物之一,不亞於太陽、風或一頭獸。確實,這些人可能阻礙我的行動,但他們並不阻礙我的感情和氣質,而這些感情和氣質具有限定和改變行為的力量。由於心靈把每一障礙扭轉為對它活動的一個援助,以致那是一個障礙的東西變成對一個行為的推進,那是一道路上屏障的東西卻幫助我們在這條路上行進。
尊重那宇宙中最好的東西,這就是利用和指引所有事物的東西。同樣,也要尊重你自身中最好的東西,它具有跟上面所說的同樣的性質。因為那利用別的一切事物的東西也在你自身中,你的生活受它指導。
那不損害國家的事情,也不會損害公民。對所有看來是損害的現象都來應用這一規則:如果國家不受其損害,那我也沒有受到損害。但如果國家被損害,你不要對損害國家的人憤怒,而是向他展示他的錯誤。
經常想想那存在的事物和被產生的事物變化和消失得多麼迅速。因為實體就像一條湍急地流動的河,事物的活動處在不斷的變化之中,各種原因也在無限的變化之中起作用,幾乎沒有什麼是保持靜止的。考慮那接近於你的東西,那所有事物都消失於其中的過去和未來的無盡深淵。那麼,那自得於這些事物或為它們發愁、把自己弄得很悲慘的人不是很傻嗎?因為這些事物僅僅煩擾他一段時間,一段短暫的時間。
想想普遍的實體,你只佔有它很少的一部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