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一撐站了起來,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這山洞並非我想象的那麼小,洞口雖然只有一人多高,但內裡卻是無比巨大。所有的洞壁都是由火紅色的山石組成,層層疊疊地堆砌成了在一起,散發著紅色的光亮。山洞被這紅光照亮,可以清楚地看到洞內的情形,目光流轉,我終於發現了之前耳內聽到的聲音的來源。
整個山洞或站或躺,或頓或臥,聚集了上千人。他們全都沒有穿衣服,模樣也和剛才救我的人相差無幾,這些應該就是這地方的原住民了。
我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產生幻覺,如果有一天我能再回到地面,告訴溫婉地下居然還有這樣怪異的居民,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
雖然這裡的溫度比之前要低了一些,但仍舊遠遠超過地表的最熱溫度。我站在洞裡,就像站在了桑拿房一樣,炙熱的氣息烘烤著全身,熱汗從各個毛孔滲出,只是這一會兒,我就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
剛才怪叫著逃開的人又匍匐著爬回我的身邊,從身體下取出一隻泥碗遞到我面前,裡面有一小口清水。
水!竟然是水!
在這樣酷熱的地心,我真的沒想到還能看到如此清澈的水。
想開口說聲謝謝,但聲音還沒出喉嚨就被口中湧進來的熱lang給哽咽住,聲帶像撕裂了一樣疼,終究沒有說出這兩個字。
那人又把碗伸了一下,我這才感激地捧住,一滴不剩地喝乾了碗底的清水,喉嚨間的撕裂感這才稍稍緩解。但是身體實在是消耗了太多的水分,這一口清水只是杯水車薪,無論如何也不能滿足我的需要。於是又向他投去了渴求的目光,把碗遞了回去。
他接過泥碗,藏在了身下,但眼中卻露出了為難之色,口中不斷髮出嘶啞微弱的聲音,乾枯的手臂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