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指了指樓下。
在電梯門關閉之前,舒志明微笑著向她擺了擺手,意思是說沒關係。因為沒有再往上去的指令,電梯門關上又開了,當舒志明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眼前,唐欣覺得心花怒放,他看見舒志明朝樓下指了指,馬上腰肢一扭擺了一個pose,笑靨如花地向他擺了擺手,直到他再一次在自己面前消失。
整整一個晚上,唐欣都感到很亢奮,好幾次在空閒的時候想要下去看舒志明,最終還是忍住了,只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聲還好嗎?舒志明說不好。唐欣用鼻子哼了一聲,便把電話掛了。
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人。唐欣想,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她昏昏沉沉捱到快下班,舒志明已經提前換好衣服上來了,默默地等候唐欣換了衣服,兩個人一起在樓下的食堂吃了早點,然後慢慢蹓回宿舍。
一切都顯得很自然,彷彿他們很久以前就達成了這樣的默契。這讓唐欣感到很滿足,她倒在床上就睡了,幾天來第一次睡得這樣香甜這樣充實,就像她少女情竇初開的胸膛。有愛的感覺真好。睡著之前她的腦子裡一直盤旋著這句話。
聽到舒志明的腳步在上樓,到了門口,然後他在敲門,問她起來沒有。唐欣一蹦就從床上跳下來,說聲來了,鞋也沒穿,撲到門口把門開啟。舒志明閃身進門,一把就摟住了她,用腳跟把門關上,嘴巴已經慌不擇路地朝她的臉上像獵狗一樣嗅了過來。
唐欣覺得自己的身體在舒志明有力的擁抱之中簡直就要熔化了,可是當舒志明的嘴觸到她唇上的時候,她嘟著嘴讓他輕嗅了一下,一把就將他推開了,作勢瞪了他一眼,低聲說:我還沒刷牙呢,流氓!
看到舒志明被自己惹得慾火中燒的樣子,唐欣覺得開心極了,她叫舒志明坐,又翻出一包開心果叫他嗑,然後拿了牙刷毛巾說我去洗洗,便去了盥洗室。
洗漱沖涼完畢,唐欣用毛巾扎著溼漉漉的頭髮回到寢室,看到舒志明正在擺弄自己的電腦,問她怎麼上網。便告訴他:哎呀,笨蛋,開啟瀏覽器就行了,都設定好了。
舒志明神色有些窘迫,乾脆把電腦放下了。他告訴唐欣,今天吃過晚飯我準備跟張司機老翟頭他們一起到白骨洞去看看,你去不去?
唐欣一面晾衣服一面問他白骨洞在哪呀,是個什麼東西?
舒志明告訴她白骨洞就在後面的臥虎山上,是當年日本鬼子在這裡殺人留下的。
唐欣很是驚訝,說是嗎,怎麼我沒聽說過呢?我去。拷,我最恨日本鬼子了,早幾天網上反日簽名,一個網友給我發了一張日本鬼子殺人的圖片,真慘!那個姑娘,年紀恐怕跟我差不多吧,竟然被狗日的日本人拿刀一砍就把頭砍掉了!堅決支援!我還給十位網友發了訊息呢。
舒志明說是啊,我以前也沒聽說過。然後告訴唐欣:今天我跟動物檢疫所的同學聯絡,你知道結果怎麼樣?
唐欣把吹風機插上正準備吹頭髮,馬上關心地坐下來問他結果怎麼樣。
舒志明說:他告訴我,拿去的那條蛆羽化後,他們發現竟是一個新品種。
唐欣啊了一聲說:難道真的是殺人蠅?
舒志明說:習性倒是沒什麼變化,跟本地普通的舍蠅一致,可是他們覺得它跟我們這裡普通的舍蠅外形有差異,所以做了個基因切片鑑定,發現那條蛆蟲有部分遺傳資訊竟然來自日本的北海道蠅!他們認為這是個北海道蠅與本地舍蠅的雜交品種。
唐欣哇地一聲站起來說:哇,有這樣的事?這是怎麼回事呢?
舒志明說他們暫時也無法解釋,對此很感興趣,準備專題對這個品種組織一下研究。我中午把這個情況跟老翟頭說了,他說會不會跟當年日本鬼子在這裡殺人留下的那個白骨洞有關,所以我們決定去看看。
唐欣將頭髮胡亂吹了幾把,急忙忙道:書白念,我們快點過去吃飯,去看看這個白骨洞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看將近下班,兩個收拾了一下便匆忙趕到食堂,張長空老翟頭他們都在,還有幾個上白班的醫生護士,聽說了都願意去看看,大家便攛掇著張長空開了個救護車,按照老翟頭的指點來到了臥虎山上。
臥虎山地居城市東北,據說從高處往下看其形似一頭面朝東北臥伏的猛虎,靠近東北外環的地方是老虎的尾巴。白骨洞坐落在老虎屁股的位置,從老虎尾巴的北面轉過去,到了山勢開始陡峭之處,有一條羊腸小道沿一條山溪上去,上去百十來米,有一個三十米見方的水潭,潭的對面是石灰岩質的峭壁,崖壁長滿了青草和灌木,在靠近水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