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十靈、十景,皆是以後所闢,而目前卻默默無聞,知者不多。進入雞足山,有兩條路,東面走趙州的雲南縣北上,西北走鄧川州浪穹縣南下。從南面登山,飛瀑流泉勝景羅列。從北面脈盡處上山,高巖古洞神奧幽邃別有洞天。
承平不久,邊區仍有零星叛亂髮生,雞足山也有蠻人生息,沒有騷人墨客偷得浮生半日閒來逛山水。
但這半月來,山中卻來了許多不速之客,分散在山崖溪谷之中,替這座山帶來了緊張奇異的氣氛。
這天是七月十七,入山開始第一站龍潭旁小徑,有兩個怪人,大搖大擺地向上走。
龍潭是山腳下的一座怪池,池西北山麓有十餘座草屋,池西面有一口井,方圓五丈,深有五丈,終年水位相同。
據說,井就是龍潭,下有蟄龍,被一個道法高明的方土,用法術囚在井底,井上建了座井亭鎮壓云云。
小徑從龍潭旁經過,從西北上山,六里後路分為二,北面是登雞足山的小道。
這兩個怪人的確是怪,一個採藥老頭兒,一個是斷了左掌的獰惡怪人,他們是怪醫魯川和鬼手天魔龐天德。
兩人並肩而行,不徐不疾向山上走。
怪醫魯川將藥鋤挪了挪,冷冷地說:“龐老兒,假使司馬英不來……”
“不來又怎樣?”鬼手天魔撇著嘴問。
“哼!我怪醫要牽著你的鼻子走江湖,讓他找我老人家。爾是他的長輩,他怎敢不來找?如果他竟然不來,定是毫無心肝之輩,我才不要他做女婿。”
“老怪物,你似乎在做丈人夢哩。”
“呵呵!女兒大了。快三十歲還不想找婆家,做父親的怎能不擔上心事?只怪我這些年來昏了頭,替雷堡主配練功的奇藥,忙得忘了外界的一切,真是罪過。
我要好好替女兒打算打算,哦!當然也得替我這把老骨頭打算,找一個聰明的小夥子傳予衣缽。”
驀地,潭旁倚在井欄旁的一個村夫,半抬起身子怪眼一翻,撒著嘴亮聲兒叫道:“喂!兩位,誰要找女婿?在下不聾不啞,五官端正,一餐可吃三斤面五斤肉,怎樣?可像塊做女婿的材料?”
這村夫敞開胸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魔目高額,五嶽朝天,鯨魚嘴上留了兩撇八字鬍,年約四十餘,身材壯得像條牛。
半躺在石欄下,身旁擱了三根烏閃閃的龍頭鐵杖,他那充滿挑釁性的話。流裡流氣飽含輕蔑的神情,令人看了委實生氣。
鬼手天魔鬼眼一翻,正待發作,隨又冷冷一笑,忍住了。
怪醫魯川卻呵呵一笑,站住向大漢招手,說:“來!小夥子,我老人家有一個花不溜丟的女兒,算得上是含苞待放的枝頭一朵花。而我卻又想做泰山丈人想得緊,讓我瞧瞧你是否有中選的希望。來啦!我老人家老眼昏花,要近些方看得真切。”
大漢距兩老不足五丈,井下方是從井旁流出的水潭,這附近的居民,從龍潭(井)中汲水食用,從水潭中洗濯衣物,兩老站在水潭旁小徑上。
大漢大概是瞎了眼,有眼不識泰山,活該倒黴,大刺刺的站起,拖著鐵杖傲然走近,一面說:“兩位,回去,山上兇險。”
怪醫魯川眯著老眼,吃吃笑道:“別問兇險,我老人家要找女婿。怎麼?你有膽量大言撩撥,卻沒有勇氣受選?怪事。”
大漢鷹目冷電四射,在八尺外屹立,冷笑道:“我喪門神馮權是一番好意。”
“如果老夫不領你的好意,又待如何?”
“你們會後悔。”
怪醫魯川爆出一陣狂笑,笑完說:“後悔的將是你,你會為了你剛才所說的話而後悔終生。”說完,面色一沉,叱道:“狗東西!你該死一千次,但老夫仍饒你一回,滾!”
叱聲中,他突然閃電似的衝出。
喪門神知道不妙,猛地一杖掃出,並大吼道:“你找死!”
“當”一聲暴震,火花極射,龍首杖給藥鋤崩飛五丈外,上升也有三丈餘,這一聲像是石破天驚。
“哎……”喪門神叫,虎口鮮血如泉,踉蹌向後退。
怪醫魯川快得像電光一閃,藥鋤鉤住了喪門神的左肩前帶,左手連抽。“啪啪啪啪!”四記正反陰陽掌把喪門神打得頭左右急擺,口中大牙往外跳,血水飛濺。
四耳光不算,怪醫魯川左手招出“雙龍戲珠”,搭上了喪門神的眼皮。
喪門神伸雙手扣住怪醫魯川的左手,右足飛起,急踢對方的下陰。
怪醫魯川身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