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刀似驚雷,槍如電閃。
何津飛掠而至,暗暗心驚。
眼看二人行將全力一擊,二人都有同時墜崖的可能,如使對方抱有同歸於盡的念頭,慘劇隨時皆可發生。
他不敢出聲招呼司馬英,恐怕因而亂了司馬英的心神,加速地射到,在五丈外左手疾揚,銀虹脫手。
他的身法太快,捷逾電閃,在兩人的側方掠近,兩人皆不曾看到人迫近,因為他們皆全力相搏,無暇分心。
這瞬間,“錚”一聲響,倭刀削斷了標槍。
“天啊!”何津叫,一衝而上。
同一瞬間,司馬英向下一蹲,標槍尖沒入石中近尺,左手的飛刀一閃,擊中如瑤藏主的下陰。
“哎……”如瑤藏主一聲慘叫,他的左肋先一步被何津所發出的銀虹擊中,怎支援得了呢?
他向前急衝,倒在司馬英身上,兩人同時向崖下跌去。
膽裂魂飛的何津挽救不及,哀叫一聲,丟了劍以手掩面,腿一軟仆倒在地,仍滑出丈餘,在距崖不足三尺處方行停住,好險!
司馬英早有準備,人向下跌,但右手卻抓實了標槍桿,杆尖入石近尺,齊根扣住抓得結實。
身軀雖被撞下崖,但落勢未止人便重新翻上崖頂,一把挽住何津大叫道:“何兄弟,你……你可無恙?”
何津神魂出竅,尖叫一聲。忘情地緊抱著他,大叫道:“英大哥,你可無恙?你沒有跌下崖……”
何津一面叫,星目中淚下如雨,泣不成聲。
司馬英只感到熱淚盈眶,也同樣抱著何津矮小的身軀,心潮洶湧,感情地輕喚道:“謝謝你,何兄弟,謝謝你……”
何津許久方平靜下來,抬起淚痕斑斑的醜臉,苦笑道:“大哥,嚇壞我了,你怎能不珍惜自己,在懸崖上和人拚命?如果你有三長兩短……唉!你真叫人擔心啊……”
司馬英鬆了擁抱,替何津拾劍歸鞘。
隨後自己也拾了一把彎刀握在手中,說:“那個日本光頭太強,刀法已出神入化,我不得不冒險將他引到懸崖上用計謀殺他,置之死地而後生,雖走險亦是值得。何兄弟,走!到寨中……”
“不!先下去再說!”何津搶著說。
“兄弟,天龍上人老菩薩在內救人,我們得盡力。”
“啊!天龍上人被你找著了?”
“是的,我跟他老人家一同入寨的。”
“你……你的體內餘毒……”
“暫時無妨,老人家答應傳我絕學,但清除餘毒,必須花上十載工夫。”
“謝謝天,這是說,你……你死不了啦!你……”何津狂喜地叫,聲音大變,像換了一個人,尖亮悅耳,與先前嗓音完全不同。
司馬英並未注意到這點,挽著何津向寨門直闖,說:“日後再詳談,裡面呼喝聲淒厲,咱們趕兩步。”
他們到得正是時候,九指魔僧和火頭朵甘與八名蠻人,正死纏住天龍上人,用遠攻遊鬥之法,將青磷火霧以及各種火器遙擊,引入木屋後端一處山石林立之地,更以標槍毒箭從石後暗襲,奔東逐北互相呼應。
四面遠處的木屋,大火行將合圍。
木屋中被囚為奴的移民,紛紛逃出向天神祠右側亂石叢中藏匿,蠻人們蜂湧著群起而攻。
智鈍大師首尾不能相顧,他被從天龍大師左近撤出的平秀嘉以及十餘名最兇狠的蠻人所圍攻,阻不住其他追殺的兇蠻,急得雙目噴火,暴跳如雷。
正危急間,司馬英及時趕到了,他和何津發出了震天長嘯,分兩側截住屠殺移民的蠻人,兩頭瘋虎入了羊群。
蠻人們死傷殆盡,司馬英奔向圍攻智鈍的平秀嘉,左掌心挾了一把飛刀,撲近大吼道:“倭奴納命!”
平秀嘉因為發覺退路已絕,所以奔回鬥場拼命。
他接了智鈍兩鏟,知道不行,正想乘機溜走,聞聲知警,猛地大旋身刀發風雷,咬牙切齒連攻三刀。
“錚!錚錚!”
兩人都用了全力,雙刀硬接硬砍,貼身相搏,看去功力相當,兩人的刀都出現了缺口,火花四濺。
司馬英早有勝算,他的彎刀只能一手運勁,與平秀嘉的雙手運刀拉成平手,勁道也不相上下。第三刀是斜接,暴響中,奇大的震力震得兩人各向右飄。
“打!”他沉叱,在兩人乍分的剎那間,飛刀劃出一道淡淡的光弧,急射平秀嘉的右胸上。
兩人近身相搏,錯開時,兩人相距不足四尺,手一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