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默默無聞地秘密度過十天。
他清理了草屋,採乾草為褥,安頓了兩個傷者,準備替她們推拿活血助藥力行開。
他始終不信何津是女人,分兩處安置,將仇姑娘安置在隔鄰,中間有一籬相隔。
他開始替何津寬衣解帶,心中仍不信何津會是女人,晤!外衣一解,現出裡面的勁裝,一股略帶異味的汗臭升騰。
他想:“這些天來,始終沒有機會沐浴,髒死了。”
推拿,用不著除鞋,只消解開腰帶揭開衣襟便可。
腰帶扎得緊,將腰圍襯得小不勝握,平時有外衣掩蓋看不出來,如今外衣一除確是有點岔眼。
他仍然不信,何津身高六尺餘,身材小腰部當然小,腰小表示練功有成,並不足以說明腰小便是女人。
腰帶上有劍,有一根小布囊,他一時好奇,放下劍解開布囊鎖口,拔出了一根褐色的竹簫。
“天!這……這支簫是……是……”他驚叫,急忙引簫就唇,一陣穿雲裂石的跳動音符,在室中縈迴逸蕩。
“是何谷主之物,是……”他變色地叫。
他再仔細審視,半點不差,確是他在迷谷吟鳳閣第一次吹弄的古簫,那是他甦醒後從不少名貴簫笛中選出的一支。
這支簫,他曾和何萱姑娘合奏《明月生南浦》,何姑娘用古琴的天籟相和,也是他開始深愛何萱之時,多次把弄,他怎能或忘?
他眼前,朦朧地出現萱姑娘的身影,她那令他震撼的秋水明眸,正含情默默地向他深情地凝注。
他感到渾身一震,心中狂跳,天!何津的大眼睛,不就是他難以或忘的那雙大眼睛麼?他不是曾經說過,何津那雙眼他似曾相識麼?
“是她!是她!天哪!這傻丫頭,痴丫頭。”他慌亂地叫,像在呻吟。
他不再猶豫,開始替何津解頻寬衣,目光落在何津奇醜面容上,又令他大惑不解,怎會是她?不會的。
不管是與不是,他必須用推拿八法助藥力行開,本無大師說過,若不如此後患無窮。
如果不是,他不能袖手,怎能眼看生死知交殘廢?如果是,他更不能因禮教之嫌而放手不理。
解開了何津的勁裝,裡面是特製的緊身衣,縫扎得密不透風,一股奇異的汗臭觸鼻。大熱天,裹得如此嚴密,有異味自非奇事。
看到了緊身衣繃緊的景況,他又明白了幾分,不管是不是何萱姑娘,反正是女人已無疑問。
用不著解緊身衣,他開始隔衣推拿,掌一下萬念俱消,靈臺清明。
不久,何津從痛楚中漸漸醒來,第一眼便看到在身旁盤坐,閉著雙目寶相莊嚴,大汗如雨的司馬英,正用一雙虎掌在她身前後推拿。
她的身軀外衣已解,被司馬英不住翻轉移動。
她知道自己得救了,更知道司馬英無恙,她想出聲,但卻又忍住了,大眼睛中出現了喜悅的淚,默默地控下眼角。身上的痛楚並不嚴重,在司馬英的虎掌推拿下,反而有說不出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