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怪眼寒芒閃閃,一看便知全是些氣功已有火候的內家高手。
中間走出四個人,先打量倒掛在樹上的屍身,老公鴨嗓子用劍一撥右面一具。怪叫道:“是飛天鼠李森,咱們的得力眼線,賊禿下毒手了。”
粗豪嗓子看了看左面屍體,搖頭道:“是峨嵋派的夔州一霸羅倫,怎麼也死在這兒?怪!”
三人先不管屍體,向谷底走去。怪石上的兩具屍體距谷底太近,三人不再察看,左右一分,向站在最近的兩名蒙面人舉手一揮。
兩名蒙面人仗劍護住中宮,大踏步走向谷底,突然掩在兩側怪石旁,向後叫:“有洞穴,可以看到木傢俱。”
老公鴨嗓子大吼道:“用暗器開道,搜!”
兩蒙面人打出三枚銀鏢,略一停頓再發三枚,閃電似的隨鏢搶入,驀地暴響傳出,沙石飛揚。
“啊……”人剛到洞口,洞上方兩方巨石突然砸下,把兩名蒙面人砸倒在地,慘叫倏揚。
一名先步入洞的蒙面人,背部被撞,向前仆倒,手觸地急忙忍痛爬起。急衝而出,縱出三丈外重行仆倒,虛脫地叫:“沒……沒有人,洞中可能另……另設有機……機關。”說完,昏厥了。
搶出兩名蒙面人,將同伴抱走。
老公鴨嗓子向內大吼:“戒貪賊禿。你給大爺滾出來。”
沒有人回答。
崖上的司馬英低聲說:“戒貪和尚。不是勾魂手的師父麼?”
“正是,這兒大概是他的居所”萱姑娘答。
粗豪嗓子蒙面人接著叫:“禿驢,你龜縮在裡面能躲得了麼?你在江湖共有五座巢穴,咱們全給你挑了。這是最後一座,你能躲多久?
出來!還有你那位為人謀而不忠的不肖門人沙罡。天下雖大,你不會找得到容身之地。出來一決生死。咱們一比一,讓你死得英雄些。”
仍然無人回答。
崖上的司馬英劍眉深鎖,惑然地說:“這傢伙的嗓音,我愈聽愈耳熟……天!是伏虎掌吳霸。”
他只覺一陣激動,便待向下跳。
萱姑娘一把按住他,低聲道:“等會兒,他跑不了。怪!他在雞足山不是斷了一隻左手麼?瞧!他的左手還在嘛。”
“在雞足山被落魄窮儒砍下的左手,與從前我所砍下的左手不同,要細小些,烏金指環只能戴在我的小指上,我必須好好與他對證,便知天完煞神是不是雷堡主的人。”他伸出左手,兩枚指環式樣完全相同,只是一大一小而已。
萱姑娘也大惑不解,說:“簡直匪夷所思。世間怎會有同生六指的人,竟又同用烏金指環?武林中只聽說有一個伏虎掌,可藉烏金指環裂石開碑,倒未聽說還有別人哩!”
“等會我勢必擒住他一問。”司馬英恨恨地說。
“恐怕不易哩,峨嵋的人來了。”萱姑娘說。
林緣中,紅影飄搖,峨嵋的僧俗高手到了。
蒙面人全部向來人冷視,林緣的一個蒙面人橫劍厲叫:“站住!和尚們。”
僧俗門人共有二十餘名,聽到倨傲無禮的喝叫,全都火起。
笑羅漢已換了一把方便鏟,哈哈一笑道:“哈哈!你們了不起,在這兒殺人虐屍,卻對貧僧無禮……”
被疑為伏虎掌的蒙面人扭頭冷笑一聲,陰陰地說:“笑羅漢,我勸你早些離開的好。”
笑羅漢一怔,一見面對方便叫出名號,口氣甚是託大,在峨嵋附近敢對峨嵋派門下呼喝的人,少見哩!
他哈哈一笑,問:“施主既能叫出貧僧的名號,定非無名小卒,何掩去本來面目?哈哈!請教施主高姓大名。”
蒙面人拉掉面巾,赫然是風雲八豪的老六伏虎掌吳霸,灰虯髯如同刺蝟,大眼閃閃生光,冷笑道:“無名小卒伏虎掌吳霸,大概有汙大師尊耳。”
峨嵋僧俗門人吃了一驚,笑羅漢笑容一斂,立掌行禮道:“原來是風雲八豪的吳施主,貧僧失敬了,恕罪恕罪。”
伏虎掌大概也不想樹敵,對方既然陪禮,也就順水推舟換了笑臉,說:“吳某追人到此,兇手未獲,反而死傷兩位弟兄,以致心中煩躁,言詞間多有得罪,大師見諒。”
“施主是追人來的?”
“正是,剛到一會兒。死屍是兇手早已放置在這兒的,在下如果老眼不花,左面懸掛的屍體,正是貴派的弟子夔州一霸羅倫。”
笑羅漢吃了一驚,搶前一看,大叫道:“果然是羅師弟,誰下的毒手?”
搶出兩名和尚,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