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搜視,也不可能發現躲在樹上的人。
司馬英抓住繩橋略一試力,笑道:“繩橋比藤橋好些哩!看似危險,其實卻安全得多,我先過去。”
萱姑娘卻笑嘻嘻地說:“不!兩人一起過,好玩著哩!”
巨繩確是可載兩人,司馬英未加阻止,將把手向繩上一搭,滑輪凹槽扣住了巨繩。
他大意,不屑將兩條繩索綁在腰身,單足向岩石上一點,“吱溜溜!”滑輪轉動了,向對岸衝去。
萱姑娘也搭上了滑輪,一聲輕笑,也骨碌碌地銜尾衝出,片刻便滑到橋中心。
山風呼籲,巨繩不住搖晃,看去驚心動魄。
向下看,溪下怪石如林,溪水衝激著怪石,飛珠濺玉,聲如雷鳴,假使掉下去,不必問結果了。
答案只有一個字:死!
繩橋兩岸的傾斜度。高低相差甚大,人向下滑,速度相當快。在滑輪轉動聲中兩人急衝而下。
驀地——
對岸樹影中響著一陣長笑,黑影疾閃,拴繩的大樹下,多了兩個黑衣人。每個人手中,(奇*書*網。整*理*提*供)有一把明晃晃沉甸甸的厚背鬼頭刀,人到樹上,鬼頭刀舉起,作勢向巨繩砍落。
震耳的吼聲亦到:“停住!不然死定了。”
司馬英大驚,距岸還有七八丈,索繩一斷,除了粉身碎骨別無活路,他雙足上收,鉤住了巨繩。
司馬英丟掉把手,用手抓實了巨繩,衝勢簌止。
“砰”一聲,後面的萱姑娘撞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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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索道苦鬥
兩人幾乎跌下百丈深溪,總算他機警,抽出一手挽了萱姑娘的小蠻腰,兩人吊在繩橋中間,上下俱難。
他驚魂初定,看清了對岸的黑影,不由心中叫苦。
“天完煞神。糟!”他生硬地叫。
萱姑娘也心中暗暗叫苦,低聲急道:“快!躍過側方巨繩,往回滑。”
測方的巨繩,是從對岸往回滑的一根,相距約有三丈左右。
兩繩中心交叉點正在前面丈餘,看去高度相等,事實要低些,假使能縱過那巨繩,便可往回滑。
司馬英略一打量,苦笑道:“不可能,他們不是傻子,我們絕不會比他們快,等我們剛縱,可能他們也到了那條巨繩之下,只要一刀,你我便只好和百丈下的怪石攀親了。”
對岸,天完煞神仰天狂笑。
另一株巨樹上,有另一雙眼睛神光閃閃,是一個灰衣老人,正將手中的五段八寸長樹枝,用一柄小刀輕輕地削尖。
他工作得悠閒沉靜,盯視著樹下的兩個天完煞神,似乎在隔岸觀火,毫無插手救助之意。
天完煞神雖在得意狂笑,但鬼頭刀並未鬆懈,高高地舉起,只要繩上的人向下衝,便會向下砍落。
“你們想怎樣?”司馬英生硬地問。
在刀山劍海中,他毫無顧忌,但有萱姑娘在身邊,他怎能胡來?
恐懼爬上了他的心頭。他似乎感到目中有苦澀的味道,渾身肌肉在僵硬,語聲也生硬刺耳。
天完煞神之一發話了:“小事兩件,大概你會辦得到。”
“說!”
“其一,將飛龍神劍擲過來,你功臻化境,不會擲不過八丈之遙吧!”
“第二件是什麼?
“太爺說一件辦一件,擲過來。”
“這……”
“別這這那那。擲!”天完煞神厲叫。
司馬英知道完了,低聲向萱姑娘說;“儘可能拖延,如果繩斷了,切記不可放手,撞崖之時,必須用腳防險。”
司馬英一面說,一面抽出一手去解胸前繫帶,抽手的時間,有意無意地滑下了三尺。
天完煞神不是笨蛋。叫聲又到:“你再滑下三尺,準叫你粉身碎骨,不必解繫帶,太爺不要劍鞘,拔劍擲過來,擲!”
司馬英只好乖乖地伸手拔劍,劍化長虹,飛向對岸,“嗤”一聲貫入岩石中,盡偃而沒。
天完煞神伸手拔劍,狂笑道:“你的勁道十分驚人,厲害。哈哈!這把劍你得來不易,送出卻是簡單。哈哈!好劍!”
樹上的灰衣老人,雙手分握了兩根樹枝,臉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若無其事地不住向兩個天完煞神比擬。
像要脫手擲出,比了好幾次,像小孩在玩擲石子,興趣甚濃,但卻捨不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