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後一句話越飄越遠,好像從他離開瀧山離開我那會開始,我們的生活就平行而走了。輕輕嘆了口氣:“我也不清楚,只是往前一直走一直走,卻怎麼也走不到一起。”
他眉頭也輕鎖了下:“永樂告訴我你要和他一起離開之後,我一直在想怎麼辦,想了一天,想了很多東西才來找你。”
“你……”我直直盯著他,他忽然笑了起來,抿了口茶慢慢道:“往世不可追,簡蕭,我放棄了。”
我看了他好半晌,才呆呆地說了聲:“謝謝。”沒有狂喜,只是覺得輕鬆了,還有一點點類似無奈的東西。
“這次再見到你,我明顯感覺我們之間有些東西變了。你以前都不會拒絕我身體的觸碰,現在卻在抗拒我,只不過我一直不甘心不認輸,覺得我們本來就該在一起。”
有嗎?連我自己都沒發現,笑道:“花痕淡,其實你也不是非我不可對不對?”
他眼睛微眯,手指輕輕敲著茶杯邊緣道:“也許是,也許不是,誰又說得清。重逢後你對我的態度我看在眼裡,你對我和對他是不一樣的,我只是不想輕易放棄。不過現在看來,再不放手怕是顯得我太死纏爛打,太沒風度了。”
聽到他說這話,我覺得最近纏繞在我們之間的一種張力頓時消失殆盡,言談也變得和以往一樣。
“出去走走,茶樓太悶,今天讓你陪我一天總不會有意見吧,就當安慰一個失戀的朋友。”花痕淡嘴角挑起,露出一個勾人的笑。
我拍拍桌子:“當然沒問題。”
就像從前無數次一樣,我們肩並肩走著。他再沒提我們之間的事,也像往常一樣談笑風生。
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
“我走了,簡大娘。”
聽到他這句戲稱,我還是忍不住笑意,也學著他的腔調道:“花公子,我也走了,以後再回來看你。”
“嗯好,一路順風,那天不去送你了。”臨走時狠狠捏了下我的臉。
“再見。”
我摸著被他捏疼的臉笑著和他揮手,看著他離開。忽然很想像偶像劇中那樣喊一句:你一定要幸福。終是覺得矯情,沒有出口。
我不是他第一個女人,鐵定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他一定會過得好。一段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感情,很快就會隨風飄散的。
甜蜜生活
在我上次被捉姦之後,我在家裡的地位就大不如前;自從我提出馬上要跟男人跑路之後,我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那三個老老小小,視我如草芥,家裡所有的髒活累活粗活一律不幹,全都丟給了我。
一想到永樂吃晚飯雙手一攤,把碗推到我面前我就咬牙;一想到郭美故意在我掃地的時候兩腳踩了很多泥進來我就切齒;至於師傅老頭,年紀大了,牙齒漏縫,眯著眼吃東西時候進去一半掉一半在地上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不去追究。
我每天干得腰痠背痛,只能安慰自己這種苦力的生活就快結束了。
“黑寐,你看我為了你,吃了多大的苦,每天跟苦力差不多,他們都不把我當人看。”我一臉哀怨地對著黑寐哭訴。
他將我拉近一些,我轉眼看到旁邊的點心鋪,流著口水道:“你在這等我,我去買幾塊梨花糕。”
等梨花糕的空隙,我就欣賞著外面的黑寐。這麼極品的男人,我終於能把他安在自家屋裡欣賞了,妙哉妙哉,想想都嘴角含笑。
一個女人迎來走來,擦肩而過的時候忽然撞了一下黑寐。
“啊喲!”一聲女子的嬌吟,那女人癱軟在地,我瞪大了眼睛,怎麼了?
那女人嬌柔著:“公子,你撞疼人家了。”簡直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是她自己撞上去的,不過那聲音連我聽了都差點酥掉。我打量了她一下,櫻口瑤鼻,紅唇誘人,雙眼含嗔,一襲單薄的紗衣,肩膀若隱若現,是個勾魂的主。
她見黑寐沒有反應,抬起如水眼眸,秋水盈盈道:“公子,扶我起來嘛。”
我哼了一聲,貓在門框邊看戲。那女人軟軟地爬起來,身姿婀娜,媚眼如絲,手欲搭上黑寐的肩膀,被黑寐側身避開。
“奴家名叫香香,公子貴姓?”聲音越加香甜。我咂舌,還香香公主呢。
冰冷至極的眼神向她透去:“滾。”我看到她微微顫抖了下,接著她從懷裡掏出一張字條還是什麼的遞給黑寐,嫵媚道:“公子,我等你。”
我走上去奪下字條,大手一揮:“知道了,香香姑娘你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