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從懷中掏出個小盒子,“吃了!”
被罵卻還是很開心,能被人罵就表示自己還沒死。“什麼東西?”問著去還是開啟吃了。那是紅色的藥丸,入口馨香。
“毒死你!”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這麼多年遊蕩你也夠本了,好好歇歇你這把老骨頭。我可不想到時候給你哭墳。”
“就你?哭墳?你不撅墳我就謝天謝地了。”笑著回嘴,卻感覺到那藥一入肚渾身自在。該是補元氣的東西吧!
“不跟你扯淡,我去開藥方子。”江堯欲走。
“你等等。展昭有希望嗎?”司馬真問。
江堯一笑,“看天看地。你看我也沒有用。當年我能從兩望峰出來,怕是就為了他們日後前去。我在那裡學過幾日蠱毒,卻不知道傷心如何解法。但那裡的族長一定懂。展昭來日能行動自如的時候,一切都要靠他們自己。苗人很善良,但卻絕不會沒有任何條件的去為誰辦事。要活命,或許就要付出命的代價。這種事說不準。不過看他們不是命短之人。”
司馬真拍了拍江堯的肩膀,“果然是神醫,這都懂。”
“我也當你是誇我!”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展昭的辭信包拯代交,趙禎恩准之時說了一句。“包卿,若有來日,他們能否重為朕用?”
包拯只回:“若有來日,他們絕不會棄百姓不顧。”
一問一答,還是個沒有定局。
展昭在江堯的診療下又在開封府裡住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所有人還叫他展大人,他卻沒在敢自稱屬下。
包大人說,他們現在不是賓主,只是兄弟。展昭笑著點頭。可不就是。當年還未認識白玉堂之前,他就與包拯八拜結交。但他依然不敢叫包拯大哥,這就是習慣。
這一個月裡,展昭真的很開心。不是刻意,是所有人都讓他覺得見到就開心。所以除了偶而幾次發病時又冷又疼之外,他覺得還好。能忍的住。雖然他依舊不能自由下地行走,但在玉堂的攙扶下,在院子裡曬曬太陽還是可以的。
昨日剛下過雨,走出房間就是一股子泥土的清香。展昭深吸了一口氣。轉臉看向身邊的人,“玉堂,我們等丁小姐的婚禮之後再走吧?”
白玉堂點頭,“只要江先生說行,那就行。現在全天下你最大,你要做什麼我們都應著。”只要你開心,而不是傷心。
“對了,前幾日凌碧還來看我,這兩天怎麼不見人影兒了?”展昭坐在廊下,陽光剛好曬在他的身上。暖暖的感覺十分舒服。
五爺一咧嘴,“說了你可不許罵我,不可動氣。”
展昭立刻猜到這白老五肯定又做什麼怪事。“你說吧。我猜我受的住。”
“那個什麼……我見她老是來纏著你,我煩的很。於是就讓她纏別人去了。”說著他也坐到展昭身邊。
展昭轉臉,“她還能聽你的?你讓她纏誰去了?”這醋耗子!沒救了!
五爺咧嘴一笑,“丁兆蕙啊!我跟那丫頭說丁二俠武功比我們都高,而且人也張的精神。如今下我們兩個都沒空和她比武也沒時間跟他糾纏。如果他要是能贏丁二俠,我白玉堂就開口認輸。”
“哈哈哈哈~!!”展昭聽完扶著白玉堂的肩膀放聲大笑。“你……你可真夠……”缺德的!可惜他說不出口。
“你不覺得我是積德嗎?”五爺無辜的很。
“若是德都是你這個積法,誰還敢要啊!”展昭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只要一想到丁兆蕙現在或許正被追著到處逃命,他就繃不住想笑。不是自己惡毒,是實在是可笑。
“你不覺得他們很合適嗎?”他白五爺在自顧自的思量著。並期待展昭給他肯定的答覆。
展昭搖頭,“不知道。但你這算保媒?堂堂錦毛鼠學起當月老來了?”
五爺一笑,“所有礙五爺路者,一律蕩除!更何況,這方法多雅啊!”
不行,展昭覺得還想笑,卻又很浪費力氣。“雅!你白五爺做的事一向雅的很!不過以後這樣的事兒別做了,太雅了不適合我們習武之人。”
“喂!你這是變著法的損我啊!”五爺聽出這貓兒話中帶勾,不自覺的伸手捏了下展昭的鼻子。
“兩望峰很危險吧?大理你去過嗎?”突然展昭的笑容變的淡了,卻還是笑。
五爺抬起頭看著天上的太陽,不得不眯起眼睛。“你我同在就無所謂危險。至於大理麼,倒是沒去過。就當逛逛山水也好,據說那裡景緻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