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本來不許插手,可展昭不放心,包大人也不放心,弟兄們全都不放心。所以他們這才求得八王,以替八王觀審為名,展昭和蔣平站到了刑部大堂之上。
此時的五爺跪在大堂正中,依然是一身白衣,可如今這件上卻寫著大大的囚字。
展昭看在眼中,心頭生疼。他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到了手掌,巨闕被他握的緊,從未有過的緊。
兄弟們都去各行各事了,他現在只盼得大家能早些找到線索。一會兒堂後,他也要去尋,尋那真兇。
縱然這件事不歸開封府所管,可他們也不會不理。所以在公孫策和蔣平的安排下,這些人各有各的差事。只不過秘密行事,不能被人看穿。
刑部尚書呂靖風坐在案後,滿眼的通紅,一臉的怒容。
死的梅貴人是他的女兒,他怎麼會不怒不疼不恨?所以見到白玉堂之時他就有了殺心。
“白玉堂!你可知罪?”這話說的毫無由頭,卻是問案時最常聽的。
“白某無罪,所以不知!”五爺抬起頭,這一身的行頭換了,可這從骨子透出的傲氣卻是換不去的。
“你進宮殺人是萬歲親眼得見,你如今狡辯又有何用?”呂靖風敲著桌案,全無這當朝國丈的風度。
五爺一笑,“白某人做事一向敢做敢為,說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抓差問案我也是行家,萬歲既為人證,可大堂之上要定我的罪也需有物證。不知道大人可拿的出來?”
五爺一句話把呂靖風問的愣了。因為死的人是娘娘,所以刑部仵作不能查驗。況且屍體怕是已經收斂,如今要找什麼物證?“萬歲所言,你殺死梅娘娘用的是雙手,如今你手在腕上,也算物證!”
“照大人這麼說,豈不是人人都有殺人的物證了?若大人以此為據,白某不服!”有些話當著皇上的面他不能說,可當著這樣的官兒五爺是絕對不怕的。
“好一張利口!就憑你這牙尖嘴利的模樣,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來人,刑棍伺候!”呂靖風才沒有那些耐性,他只是一心想為女兒報仇。他家就那麼一個寶貝閨女,得到皇上的寵愛,自己才得以高升。可女兒一死,又是被這白玉堂意圖玷汙而死,那以後皇上豈能還給自己好臉色看?皇帝家都是薄情的,人一走茶就涼,他又怎麼能不恨這堂前所跪之人?
“且慢!”聽到刑棍二字,展昭的腦袋馬上就嗡嗡直響。所以下意識的開口就攔。“呂大人,事情還未詳查,您怎能先用刑罰?”
呂靖風一拍桌案。“展昭,你今日是替八王千歲觀審,而不是代開封府同審。我刑部如何問案,也容得了你多言?”
展昭還想說話,卻被四爺死死的拉住胳膊,另朝他搖了搖頭。他的眼睛在說話,他在告訴展昭不要急躁。他們如今能做的只是看,看這刑部尚書如何問案,如何逼供。他也疼,不亞於展昭的疼。可他們站在這裡,那呂靖風就多少要留些顏面。刑棍只是最普通的刑罰,所以他信五弟能挺。
你家白五爺還會怕這點小小的刑罰?所以當他被按倒在地的時候,沒有一絲反抗。而是仰起頭看了看展昭,露出微微一笑,並連帶著晃了下頭。他白五爺若想抗刑,這小小的刑部衙差怎麼可能是對手。今日他忍了,就是為了一個清白。
這棍棒如同雨點一樣落在五爺的背上臀上。沒過一會兒,雪白的罪衣就被染了紅。是一片一片鮮血之紅。
展昭幾越拔劍,卻都被五爺那雙堅定的眼睛給攔住了。那人趴在地上,受著重刑,可給自己的依然是一張笑臉。不要說哼一聲叫一句,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給自己看一下。
玉堂,你這是在安慰我嗎?不是!你這是在要我的命!
貓兒,你記著,記著五爺那一口!
展昭好象聽到了這句話,所以他下意識的捂了下心口。再見玉堂之時,那人已經垂下了頭,不再看向自己。
“稟大人。白玉堂暈過去了!”
呂靖風看了看堂下的白玉堂,看來這人已經被打得不輕了。縱然他這口氣未出,可也不能再繼續下去,人若被當堂打死,他就算再有理也不好交代。而且他也看到了展昭和蔣平那眼神兒,就跟要吃人一樣。縱然他知道以這二人如今的身份是不會對自己如何,可這些人都是江湖人出身,難保就不會一時情急犯了賊脾氣。所以想到這裡他一揮手。“先將他押進大牢!”
“大人!能否容屬下將他送入大牢?”壓下想殺了這個呂靖風的衝動,展昭終於開了口。
呂靖風冷笑,“怎麼?展護衛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