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第一次如此害怕白色。
他們從未在眾人面前親吻過,可現在的他們,除了彼此什麼也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哪怕是周圍清晰入耳的哽咽聲聲。
展昭不想要呼吸,他只想貪戀這最後的纏綿。可他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他沒有發火,臉色未變的紅潤,唇也沒有被吻的鮮活。一切沒有改變……
抱著的胳膊垂了下去,周圍的一切都好象靜止了。
公孫策一把抓過展昭的腕子,“展護衛他……他……去了。”
“啪!”的一聲,公孫策的手被白玉堂開啟。那望過來的眼睛布著血絲,沒有淚,只有一片血紅。“沒有人能把貓兒從我身邊搶走。沒有人能搶走他!!!”
沒有死,沒有去,什麼都沒有。他只是累了,他想睡覺。不,他是氣自己,氣自己沒有早一點跟他說一見鍾情。他一定是很生氣,所以才會不理自己。一定是的!
所以沒有眼淚,不會哭。人又沒有死,為什麼會哭?昭是他的,永遠都是。沒有人可以搶的走,絕對沒有!!
他拽過被子,將他們二人圍住。“貓兒,不怕。蓋上被子就不會冷了!”手不會冷,腳也不會冷。這貓兒的臉也不會再這麼冷。
白玉堂沒有哭,可週圍的人卻早已泣不成聲。
或許他們中有些人從不理解男人與男人如何相愛。可當他們見到真情之時,能給的居然只是眼淚。
“讓開!”一聲怒吼從人群外面響起。緊接著,人們一個一個的被撥到一邊。
進來的是司馬真,他後悔今天自己的決定。若他不是去抓什麼劉道通,展昭不會中箭。
“老爺子,展昭他……”公孫策知道司馬真精通醫術,他只是想告訴他展昭如何了。
可司馬真卻如白玉堂一樣,“閉嘴!”他不聽,什麼都不想聽。這人就算是在鬼門關裡,他也要給拽回來!
“玉堂,你放手!”司馬真想拉起展昭。卻怎麼也動不了分毫。
“讓開!都讓開!!!誰也別想搶走我的貓兒,誰也別想!”沒有人會理解失去理智的人是什麼心情。因為那人將自己囚在了自己的世界,一瞬間,坍塌下來的殘骸會將人壓到發瘋。
“滾蛋!你放手!”再掙,卻依然沒有用。司馬真抬起手,在徒弟的後頸出猛的劈了一掌。
白玉堂當即暈了過去,可胳膊的力道卻依然還在。
“你們還看著做什麼!幫忙將他們分開!”司馬真大聲的喊著,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回展昭。但他只知道若自己不試,人就真的死了。
白玉堂被送到了別的房間。這裡只留了司馬真和展昭。
所有人都退到了門外,是被人攆到了門外。
房間裡的一切沒有人知道,因為裡面靜的可怕。但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若展昭死,他們這些人以後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最關鍵,那白玉堂已經瘋了。
天亮之時,白玉堂猛的坐起身。
“貓兒!”他的腦海裡什麼都沒有,也沒有疼痛的概念。他只知道起了身就朝自己的房間趕去。
門外的人依然都立在那裡,裡面的人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人們想攔著白玉堂不讓他靠近,因為他們知道里面的人或許還在運功。可這時候他們怎麼還有能力攔的住一個發了瘋的人?
於是門被撞開了,裡面依然安靜的很。沒有司馬真的痛罵,更沒有展昭往日裡溫和的早安聲。
安靜或許是讓人心涼,但房間裡的情形卻讓他們駭然。
白玉堂終於開始清醒,只因為那伏在床邊看似熟睡著的師父,褪了那一頭青絲的墨色。
一夜,白了發。
第五十八回
五十八 '龐太師去勢罷官職 卸朝服同往神醫谷'
所有人都稟住了呼吸,他們沒有人敢發出聲音,不知道為什麼。
或許僅僅是因為這安靜很脆弱,怕打破了出現的是破損的局面。
大家以為白玉堂會如何,縱然不知道他究竟會怎樣,但卻沒想過他會這般靜。靜的同樣可怕,融合在那兩人中,靜的易碎。
白玉堂的手搭在展昭的腕子上,他能感覺到並不有力,卻均勻的脈搏。
他的貓兒沒有死,他知道。就是因為認定,所以他沒有激動。他只是就這麼抓著展昭的手,看著師傅。另一隻手也不自覺的去夠司馬真的頭髮。
原本烏黑的長髮就這麼毫無例外的根根似雪。若不是這有些發黃的面色,若還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