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中帶著一絲期待,他們知道這些人來的目的。若議和成功,他們就有多年太平可享。所以他們看著,看的很仔細。
看到這些百姓的目光,展昭的心十分難受。天下間最弱者就為百姓,一人一姓之百姓。國為家,家卻不為國。若國不給他們家,他們的家又能在何方?想到這裡展昭嘆了口氣,而這時白玉堂的手正巧搭在他的肩頭。“你我不過是二人之力,盡了就成了。有些事不是你覺得不公就能管的了的。”一旦人介入太多他人的生死,那他的心境就會不同。當你的一言一行都能牽動無數人性命之時,你就會發覺,你的呼吸可以慢到幾乎停止。那是因為你會生怕呼錯吸錯害人枉死。
一路上行了七日,劉銅一直對一行人照顧有佳。畢竟國家不同,習俗和習慣也都不同。但劉銅都照顧到了,沒有一個人對他的安排表示不滿。
從劉銅的嘴裡得知,其實西夏一直沿用著宋朝的禮法習俗,雖然也有他們民族自己的生活習慣,但是上到國君下到百姓都在效仿著宋人的生活方式。這九州大地之上,本就都是同脈相承,互生互息原就是平常事。
這一日到了西平府,從偏關到夏都興慶府的路程已走過大半。
原本夏王李德明被先帝封為西平王,定都在西平,但幾年前李元昊以佛事為由讓其父將都城改到了興慶。而實則,西平王不在西平也早就現了這份不臣之心。
西平府很大,自然很大,絲毫不壓於宋境內的任何州府。也很繁華,自然會很繁華。人流車馬,酒飯茶肆一應俱全。
白玉堂等一行人被安排到涵佛寺,據說這裡是除了興慶府的大國寺之外,西夏境內最大的寺廟。
這涵佛寺果然很大,一點都不亞於東京大相國寺。只是韻味完全不同,沒有大相國寺的玲瓏細緻,但卻一樣讓人覺得肅穆莊嚴。
在老方丈的安排下,法願大師及那三十名僧人住進了內院。金尚書及其他隨行人員住到了西院。而白玉堂和展昭則被安排到了西北院。
用過晚飯之後白玉堂在院中練功,展昭從金尚書的院落裡回來。
“金大人怎麼樣了?”白玉堂收劍問道。
“大夫看過,就是染了些風寒,沒什麼大礙。方才喝了藥已經睡下了,我讓李貴和婁青在那邊看著呢。”展昭伸了伸胳膊,“如果大人明天見好,就得起程了。”
白玉堂點頭,“要不是大人堅持要動身,今天我們還得在前面的小鎮呢。”
展昭一笑,“誰都擔心。早一日到興慶早一日安心。”
“貓兒,你沒發覺這寺廟中的人不是很多麼?”白玉堂有些疑惑。這麼大的廟宇里居然只有幾十僧人。縱然井井有條也顯得不那麼協調。
“的確不是很多。或許是西夏人本就沒有宋人多的緣故吧?”展昭如是回答,卻根本不肯定自己的答案。
二人剛想回房休息,就聽到打鬥之聲。
“不好!”這二人本能的感覺到事情不妙,打鬥之聲在這夜中安靜的佛寺之中格外引人發悚。
正當他們欲前往西院保護金大人的時候,就見有三人追著劉銅進了他們的院子。
“是你?”白玉堂立見到追殺著劉銅之人,當即立起了眉毛。
“沒錯!是我!”回答的人是潘雲,在嘉粱縣逃走的潘雲。
巨闕揮出,一下就切斷了潘雲手中的劍。“你怎麼敢動劉將軍?”這潘雲不是西夏大風堂之人嗎?既然為西夏效命,怎麼能殺西夏的將軍?
潘雲大笑,“我敢動誰不敢動誰還要你們來過問麼?今天不但這個老東西活不了,就連旁邊院落裡的那個狗官也活不了!”
聽完話音,就聞得西院之中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
展昭急喊,“玉堂,你快去保護金大人!這個女人我來對付!”
白玉堂點頭,他知道潘雲的能為比起展昭實在是差的遠。現在展昭一未受傷,二為中藥絕對可以應付這三個人。但儘管如此他依然不能放心,“這女人十分狡詐,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快去!”展昭的眼睛盯著潘雲,沒再看白玉堂。敵人當前,沒什麼比看定門戶更重要。
白玉堂離去,潘雲再一次發笑。“展昭,你以為就你一個人能對付的了我們三個麼?”
“那麼你以為呢?”根本不屑與她多言,展昭問劉銅。“劉將軍,這個女人因何要殺你?”
“是……”劉銅剛想回答,就有一隻袖劍刺入他的心臟。不偏不歪,沒有一絲含糊。就聽“啊!”的一聲慘叫,劉銅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