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府門口時,門前的燈還亮著。
展昭與白玉堂未回,這府裡的人又有幾個能夠安睡?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正在內廳裡坐著。盧大爺,韓二爺在一旁作陪。四爺蔣平在護城河裡泡了一個時辰,這會兒剛洗好了澡換了身衣服,從校尉所出來趕奔內廳。包大人和哥哥們都不能去睡覺,自己就自然不能獨個兒去歇息。
看門的老王見展大人和白大人回來,身後還跟了一群和尚,這心裡頓時畫了幾圈。全然不懂。可身為下人,即便老爺們再隨和有些事不該問還是問不得的。就比如現在,這些人的臉上都凝著,讓人一看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兒。
“老王,稟告大人就說相國寺來人報案。”展昭見老王有點愣神兒,他開口囑咐了一句。
老王跑去送信,展昭便將明來等十二個和尚帶進了前堂。
這裡本是白天升堂問案的地方,可展昭還是將他們帶進了這裡。畢竟這件事兒實在蹊蹺,而且開封府內堂沒有包大人的允許是不會開的,故此此地最為合適。
這倒坐南衙的開封府大堂很蜃人。
大中午的且還需點著燈火,這大半夜的就更是有點陰森。
明來等人站在堂前很是不舒服。其實這樣的地方,想必也沒有人會覺得舒服。
展昭和白玉堂站在公案的邊上,他們在等包大人前來。
不多時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帶著大爺盧方,二爺韓彰,四爺蔣平。領著張龍,趙虎,王朝,馬漢來到了堂上。因為並非正式升堂,所以十位校尉只來了四人。
見到包大人,展昭和白玉堂連忙下拜。
包大人一揮手,讓他們站到一邊。
明來等人連忙跪倒磕頭。縱然他們在相國寺的身份再是如何,在這開封府的大堂之上也沒有人高的過包大人。更何況民就是民,官就是官。皇帝家的廟裡,那些和尚也只是普通的百姓罷了。
“諸位請起。”公孫先生開口讓那些和尚起身。沒有人告訴他們事情究竟如何,所以他們也沒有按照公堂之禮要求這些人。
包大人看了看這些和尚,又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心中知道必然是有大事,否則他們大半夜的也不能領一群和尚到這開封府的大堂之上。於是包大人沉著臉問道:“展護衛,這般時候你領這些師傅前來是何意思?”他得先問展昭,因為也只有展昭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事情的經過最明瞭的講給所有人聽。
可這一次展昭卻沒有說出事情的經過。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兒是怎麼來的。所以他只好回道:“稟大人。屬下對此事也不甚瞭解。還請大人詢問明來大師。”說完他伸出手,把明來指給包大人觀看。
“明來。你可是有什麼冤屈?”包拯會這麼問自然有他的道理。想是來到他開封府大堂上的人,有幾個不是含願帶屈的?
明來連忙回話:“回包大人。小僧是下相國寺的武僧頭。我等奉命在後寺看守襄陽王趙爵。但就在今日不到三更我等換班兒之時。白玉堂突然提劍闖進佛堂,將襄陽王刺殺至死。待我等上前動手之時,白玉堂從窗戶逃出。後來我們追至東街,才見到白玉堂和展護衛正在一處。我等本想抓白玉堂回相國寺,但展護衛卻要我們先到開封府,說是事情包大人自會給個公斷。”
話不是太長,可卻說的很清楚。清楚到所有人都驚訝,不,驚駭的地步。
照他這種說法,他們的確是親眼看到玉堂行刺了趙爵。可這怎麼可能?展昭的心在擰,腦袋在快速的思索。但只聽明來一說,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出頭緒的。
五爺更是驚訝。他看的出這禿和尚並非針對自己。一個人說真話還是假話看他的眼神兒就能夠看的出。或許過於有心計或者是狡詐的人並不會那麼輕易被人看穿,但這個明來卻不是那樣的人。既然出家為僧,既然能坐到武僧頭的位置,那就表示他這個人不但武功高,人品也不會差。所以五爺才會驚訝。自己做沒做過他當然知道,可究竟是什麼人殺的趙爵?他們又為何會看到自己?
那三鼠聽到明來的話後,腦袋皆是嗡了一聲。這可不是小事,不是鬧著玩兒的。不是他們開封府說了就能了的事兒。如今死的是一國的親王,且有人證親眼所見是五弟殺人。縱然那趙爵是個囚徒,可他依然還是皇氏血脈。即便不落個抄家滅門,也會得人頭掉地!
而此時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也是如此。他們想的更簡單,那便是有人栽贓嫁禍。不單單是要陷白玉堂於死境,也要讓開封府名聲掃地。
“明來。你們哪些人親眼見到殺人者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