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巧,事兒卻並不那麼好辦。他此刻的心情,比白玉堂有過之而無不及。
五爺咬著牙,腦袋裡想了很多事。“你想,這件事會是何人所為?”
展昭思慮了片刻,“很多人都有嫌疑。龐吉,晏飛,還有那些被我們抓過的賊人。”
“那晏飛若然在開封城中,他又怎會不上那當跑去殺趙爵?”五爺現在腦袋有些亂,事來的突然來的太猛,想讓他絲毫不亂又談何容易。
展昭搖頭,“這怕是我的錯。我不該自做聰明,這或許是讓他鑽了個空子。他知道我若決鬥你必然跟著,所以此時行兇你才沒有證人。而我的證詞根本不能採信。”
“怎麼就不能採信?你的話還有人去懷疑?”
“我看你是急的糊塗了。不論你我的關係,就論你我同是開封當差這一點,不僅我的證詞無用,連四哥他們的也無用。”說到這裡展昭的心像被打了一下,痠疼的有點難受。於是他把頭靠在玉堂的肩上,雙手環住了五爺的腰。“玉堂,是我的錯。”
這一聲錯說的五爺火不是哭不是,他抬起胳膊將展昭的肩膀摟住。“不要亂給自己加罪名。這事兒不一定就是晏飛所為。想他再大本領也不可能想到這個方法來害我。我想就算是他,背後也必然有人指示。殺害趙爵,可不是件小事。”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龐吉幕後主使!”展昭咬了咬牙,心中的憤怒更深了一層。那老賊一直想打壓開封府,如今這事兒要真是他所為,論理論情都有的解釋了。
五爺拍著展昭的肩膀,輕輕的像是在哄著孩子入睡。“忙了一夜睡一會兒吧。包大人下朝回來就又有的忙了。”
展昭苦笑,欲起身,卻被五爺攬的死死的。他抬起頭,“玉堂?你這樣摟著我可怎麼休息?”
五爺搖了搖頭,“就在我懷裡睡吧。”
“你也累了一夜,還是躺下好好歇息吧。”看著玉堂無神的眼睛,展昭心疼的不行。他累,他比自己更累。他是為了自己才沒有大發雷霆,為了自己才忍氣等審,他怎麼能不累!
“就這樣挺好。抱著你,比什麼都好……”深吸了一口氣,五爺心頭有說不出的悶。他知道事情很難解決,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還自己清白,更不知道皇上會如何決斷。更何況若事情是龐吉所為,他不可能不加油添醋。抱這貓兒的日子……還能有多少時候?或是還得再隔多久呢?
“玉堂,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絕對不會!”看的出玉堂的心思,展昭抬起頭吻了五爺的臉,再到唇邊,第二次自動索了五爺的吻。
為了你這不懂照顧自己的小傻貓,五爺也不會讓自己有事!這個吻烈的很,卻吻不出熱來。至兩唇分開之時,這二人眼中的依舊是糾結,而沒有往日的迷醉。
金鑾殿上,早朝退後。
御書房內趙禎讀著包拯放才遞上來的奏章,邊皺著眉,邊等著包拯帶著公孫策和蔣平覲見。
三人進得房內,連忙跪倒磕頭。三呼萬歲,得賜平身。
趙禎將奏章放在龍案之上,心頭一陣難表的不快。
“包愛卿,這件事你是如何看的?”趙禎不會直說自己的看法,因為他是皇帝,他說的話就是金口玉言。對也好錯也好那都是聖旨。
包大人回道:“臣以為白玉堂不會殺那襄陽王趙爵。”
“哦?何以見得?”
包大人再回:“趙爵乃是白玉堂親手捉拿歸案的,若他要殺,何必等到今時今日?”
趙禎點頭,但心中仍有疑惑。他總不能因為這一點理由就認定白玉堂無罪。“可有六人親眼見他殺人,這又如何解釋?”
“這一點臣目前無法解釋。但臣以為,必定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與那白玉堂。”包拯再回之時看了一眼皇上的表情。他看的出來。當今萬歲雖然面有疑色,卻也並非怒容。
正當趙禎欲再詢問其他,門外當班兒的太監來報。“萬歲。太師龐吉覲見。”
趙禎聽後稍微一愣。這龐太師一無旨,二無詔進來內宮是為了何事?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岳父,無論如何也要給些顏面。“宣!”
而此時,包大人,公孫先生和蔣平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頓時心中就有了個大概。那龐吉必定是為了趙爵一事而來。他們倒真想聽聽那老傢伙的說辭。
龐吉進到書房之內,連忙雙膝跪倒三呼萬歲。
“國丈免禮。不知道太師前來何事?”趙禎此時心中正在膩歪。那襄陽王死了,他倒並不心疼。可一國親王被人刺殺,他若要不了了之也實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