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此戰,她觸動極大,她要回移花宮,重新修煉。
“龐斑不愧是破碎之下第一人。”厲若海眼中閃現狂熱的光,“和他一戰,我有所了悟,或許能直接踏入大圓滿境界。”
“你有所感悟,龐斑怕是也有吧?”明夕玦若有所思。
“他還不能直接破碎虛空。”要求再次體驗御劍飛行,順便跟來邪異門湊熱鬧的向雨田說,“道心種魔大法要想大成,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情,一條是欲,龐斑走的是‘情’之道,在沒有堪破情關前,他無法大成。”
明夕玦聽見向雨田這樣說,便問:“道心種魔大法不是需要爐鼎嗎?”
“爐鼎當然也要,不過以龐斑這種資質,只要他堪破情關,爐鼎成功與否,其實沒有多大關係。”向雨田如是說,他是這方面的權威,自然最有發言權。
“主神,現在的龐斑,還需要爐鼎嗎?”明夕玦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變化,便問。
“龐斑破綻還在,自然需要風行烈當爐鼎。”主神回答,“但與原著不同,厲若海和龐斑的決戰早了,兩人境界也都提高了,所以十年後,只要龐斑因靳冰雲之事妒火中燒,追殺風行烈。在這個過程中,他能徹底斬斷情絲,不在乎爭奪天下,專心與浪翻雲一戰。”
“這樣說來,風行烈大概會死吧?”明夕玦想了想,下了論斷,“不對,厲若海還是會去救這個徒兒……為了一個靳冰雲,背叛師門……養這麼一個徒弟,也挺失敗的。”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專心救厲若海。”主神說,“另外……為什麼你給他用煙水還魂?雨潤不行嗎?”
明夕玦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說:“雨潤要用很多次,累。”
“……”這是無語的主神。
普天之下,若論對局勢和人心的把握,無人能勝過慕清流,對這位“魔門聖君”在這方面的能力,明夕玦都自愧不如。只可惜慕清流武功底子沒打好,心思又太重,雖然因為時間的原因,他成功晉級大宗師,達到天道大圓滿多年,卻遲遲不能破碎虛空。
不過,只要他坐鎮朝堂,大家就徹底放心了。
眼見大隋如今的狀況,慕清流也感慨萬千,想當年,楊堅取北周代之,被人詬病,說他得國不正。大隋外有眾多異族、西域諸國以及陳國虎視眈眈,堪稱強敵環繞,內有關隴世家把持政權,皇族世家爭鬥不休,太子和晉王奪嫡之戰;佛門勢大,插手政治,百姓為了禮佛,不事生產……皇族、世家、佛門加起來,至少擁有全國八成的土地,百姓日子苦不堪言。官員升遷掌握在世家手裡,世家相互通婚,牢牢捆綁在一起,皇帝做事都要看他們的心思。又有眾多江湖勢力干涉政治,要麼就不把朝廷放在眼裡,慕清流也不過將朝廷當做一方勢力,爭奪道統……
一統全國、抗擊異族、推行均田、削弱世家、打壓武林……這五件事情,說起來只不過是嘴皮子動一動的事情,其中兇險卻難以預料,歷史上的楊廣登基後逐漸變得昏聵,好大喜功,這是大隋滅亡的主要原因。但何嘗不是因為楊廣推行科舉,打壓世家,所以世家要滅他?能夠贏得如今的大好局面,明夕玦這個強有力的武力震懾算是頭功。
雖然楊廣做了輿論宣傳,說明夕玦是神仙轉世,但明夕玦清楚,這些流言只有少數人會信,絕大部分人都不會將他當做“人”來看待,不過他無所謂。
他是明夕玦,何時需要在意旁人的眼光?
“於是,你就繼續開始宅?”主神問。
“我在為補天做準備。”明夕玦淡淡地說,他繼續撫琴,一曲畢,歐陽婉兮嘆道:“我果然很沒用,你的琴聲已然入道,若是你日日對旁人彈琴,估計他們早就破碎虛空,我卻還在天人合一徘徊。”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有這份心,已經很難得了。”明夕玦淡淡地說。
歐陽婉兮聽了,如遭雷擊,她沉默了很久,方聲音乾澀地問:“你……”
“你的靈魂雖然和身體極為契合,但以你的年齡,精神怎麼可能強大至此?我不清楚你如何轉世重生到這個世界,但你兩世為人,知道未來,還能幫我補天,這已經非常難得了。”明夕玦回答。
“你故意的吧?”主神問。
明夕玦毫不猶豫地承認:“的確,歐陽婉兮之所以不能達到破碎虛空級,有兩個原因,一是她仍舊愛著衛悲回,二是她無法忘記前世,所以我要點出這件事情,讓她徹底醒悟。我已經明白,破碎虛空相當於另一種意義的成仙,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需要拋下,所以我今天刻意點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