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知道的很清楚,一直喜歡自己而且是被內定為自己未來妻子的蝶追隨自己進了暗部,卻死得不明不白連屍體都沒有見到,整個家族已經鬧翻了,宇智波家和木葉的關係也越來越僵,他卻不希望這樣。
宇智波鼬的內心比一般人更加柔軟更加脆弱,他每次殺人的時候都會非常痛苦,全靠自我催眠說這是為了保護村子為了保護人民才支撐下來,現在他已經察覺到宇智波家的詭異,而且團藏話裡話外的意思也是暗示宇智波家心懷不軌,當年九尾襲村也是宇智波家弄出來的……
漩渦玖辛奈是九尾人柱力的事情只有木葉高層才知道,加上九尾襲村的時候鼬還很小,自然不瞭解內情,但當年的慘烈他親眼目睹,更知道只有寫輪眼才能夠操縱尾獸,所以對團藏的話他已經信了六七分,卻從來不敢問自己那嚴肅的父親,只是心裡不停地質疑,不停地否決,又不停地猜測,陷入了一個死迴圈。
在他心中,整個宇智波家都充斥著瘋狂的氣息,也只有自己的弟弟佐助是乾淨的。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時間,鼬就去慰靈碑,這是他的習慣,他喜歡來到慰靈碑懷念那些為了木葉死去的忍者們,正因為有了這麼多先烈,他才有繼續的勇氣。
鼬也知道,卡卡西只要一出任務回來,就會來慰靈碑看望帶土和琳,這個同樣是天才的男人不如鼬幸運,在他很小的時候木葉白牙旗木朔茂為了拯救同伴而放棄了任務,被有心人拎出他放棄任務這件事情宣傳,導致這位強者被活活逼死,卡卡西一夜之間從天堂墜入地獄,如果不是波風水門向猿飛日斬求情自願成為卡卡西的帶隊老師,還特意為他挑選了性情合適的隊友,卡卡西怕是這一生都毀了,所以帶土、琳還有波風水門的死對卡卡西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他重要的人已經一個都不存在了。
鼬慢慢地走到慰靈碑前,卻看到那個帶著面罩的青年神色凝重,見到他來了,視線落到他的身上,然後又轉回去。
宇智波鼬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卡卡西看的是一個默默站在千手扉間陵墓前的人,墨髮迤邐白衣勝雪,明明是在這悽清森冷的墓地,卻氣質高華不染半點塵埃。
“我見過他。”鼬輕輕地說,“六年前,終結之谷。”
卡卡西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六年前不是……
“他沒有敵意。”鼬很肯定地說,“否則我也不可能活下來。”
“終結之谷是初代火影的雕像,這兒是二代火影的陵墓……”卡卡西若有所思,但他卻想不到眼前之人也是百年前的大人物,更不會想到這個白衣人就是宇智波斑,他一開始只是警惕為什麼這個陌生人會突兀地出現在木葉,但聽見六年前,卻感覺不怎麼好。
“旗木卡卡西,宇智波鼬。”明夕玦雖然沒有回頭,但卻知道是他們兩人,“宇智波家不是有自己的墓地嗎?為什麼宇智波帶土會葬在這裡?”
卡卡西和鼬立刻戒備起來,但明夕玦的語氣就有如是誠心求教一般,鼬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卡卡西就更不知道內情,聽見明夕玦這樣問,他們兩個都沉默了。
“你們知道嗎?扉間的陵墓上覆蓋了天底下最強的結界,無論是誰都無法打擾扉間的安眠。”明夕玦意味深長地說。
聽見他這樣說,卡卡西面色一肅:“你是說,帶土的遺體……”
“你敢挖開來看看嗎?”明夕玦轉過身來,輕笑。
卡卡西便不說話了,褻瀆死者的安眠是這個世界非常犯忌諱的一件事情,而且他絕對不可能開自己朋友的棺,但他也是知道暗部和根部的慘無人道,心裡只要想到自己好友的遺體或許被人拿去研究,他就剋制不住心中的憤怒。
他雖然知道眼前這個是陌生人不能夠相信,但他仔細想想卻覺得這個推斷十有**是正確的,不由非常痛苦。
明夕玦笑了:“你就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會葬在這裡嗎?”
卡卡西極為聰明,他摸著自己的左眼,緩緩地說:“是因為這隻眼睛嗎?”
“你身邊就有宇智波家宗家的大少爺,不如問他好了。”明夕玦望著鼬,嘆道,“空有這麼好的資質,卻沒有強大的內心……”
鼬內心複雜,因為眼前之人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迷茫和不安。
“請問,您是誰?”卡卡西比鼬年長一些,自然經驗更豐富,眼前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只是容貌氣質出挑,並沒有給人任何的壓迫感,但想也知道能夠在木葉都不加掩飾自己是陌生人這一事實的人有多麼可怕,所以他說,“您似乎對木葉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