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悠明白,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哥哥雖然常年宅在流殊天境不知道鼓搗什麼,從來不管事,但諸如“暴君”“帝王”之類的詞語還是一直安放在他的身上,因為“玖蘭李土”控制著元老院和獵人協會,無論是用了什麼手段,這兩個世界上具有最強大的實力的組織完全是對他言聽計從,這種狀況下,管不管事根本就不重要。
明夕玦信任一條麻遠,所以一條麻遠就統領了整個元老院,就算大家都知道他和獵人協會有勾結都當做沒看見,純血的權威和權利在進一步縮水中,要說這些明夕玦不知道,玖蘭悠是怎麼都不可能會相信的,所以玖蘭悠對明夕玦的行為越發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一些什麼。
“悠哥哥,你過來看看啊!”玖蘭樹裡有些焦急地用鑰匙開啟書房的門,也顧不上玖蘭悠有客人,便憂心忡忡的說,“灰閻的病又開始發作了……”她的話沒有繼續講吓去,是因為她感覺有一道冷銳的目光在打量著她,不是驚豔不是欣賞,而是完全不帶任何感情的,而是一種看實驗品或者說珍稀動物的銳利眼光,彷彿透過她的肌膚,在掃描她的血肉和骨骼,這讓玖蘭樹裡非常不舒服,就連明夕玦那就算在純血中都算得上頂尖的容貌都沒讓她的怒氣緩解,好在她還保持一點理智,知道能夠讓玖蘭悠在書房招待的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問:“悠哥哥,他是……”
玖蘭悠還沒來得及介紹,明夕玦就搶先說:“我覺得我這雙眼睛的顏色就已經是非常明顯的標誌了。”
玖蘭樹裡這才注意看,當發現他的眼睛是紅藍異瞳時立刻臉色發白,也不知道玖蘭尚夫婦到底給她灌輸了什麼概念,讓她嚇成這樣,不過明夕玦對這種菟絲花一樣的女人實在沒什麼興趣,何況這還是他此世的親妹妹,所以他也不管玖蘭樹裡的樣子,問:“灰閻?就是一條麻遠說的那個黑主灰閻嗎?能夠以人類之身殺掉一個純血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