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任憑欲 望和快 感操控著自己,不斷地掠奪著身下的身體。
那燥熱的吐吸裡,他的聲音帶著情 欲的粘膩溼度,“……吶,司徒忍跟你做 愛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感覺呢……?”
遲雅嘴唇血色褪盡,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扭曲著肉體的疼痛幾乎麻痺了他的神經。
冰崎武直持續著有力的衝刺,直到高 潮過後,才意猶未盡地退了出來。
白色的液體混合著紅色的血液,從大腿處滑下,也弄髒了遲雅身上白色的和服。
冰崎武直一瞬不瞬地看著幾乎昏迷過去的男生。
躺在榻榻米上,遲雅無力拉下的側臉更加凸顯出了從脖子到鎖骨的優美線條。他蒼白的肌膚上泛著薄薄的冷汗,全身癱軟的身體還有著微微的顫抖。
冰崎武直的手指輕輕撩過對方脖頸上的面板,帶著炙熱的溫度一路撫摸,來到鎖骨凹陷的線條上,再遊移自肩骨線條,畫著圈似的愛 撫起來。
剛才結束的性 愛並沒有讓他體會到至高的歡 愉。他明白,除了強勢的佔有外,還差了一點別的什麼東西……
他輕輕地啃吻著遲雅的肩頭。下一秒,就著這個地方兇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咬裂的齒痕染著鮮紅的色澤深深地烙印在面板上,一股裂痛赫然躥上遲雅的背脊,撕裂著大腦皮層。
模糊的意識在這股刺激下驀然清醒般地聚集在一點。遲雅痛得呻 吟出聲,身體本能地採取自衛動作。他幾乎是瞬間就抬起手朝痛源的主導者襲去!
可由於人處於半度昏迷中,他的進攻很輕易地就被冰崎武直給封殺。
男子吸 吮著遲雅咬痕處的淡淡血漬,很滿意地眯縫起眼,下 身在血腥味的引導下,飛快地孕育出一股不斷膨脹的新的燥熱。
“果然血能夠很好的刺激我呢……”他舔了舔嘴唇,微笑裡的寒意叫人不寒而慄。
遲雅昏沉沉地看著他,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
冰崎武直看著對方消極的抵抗,那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的面板映襯著醒目的鮮紅,恍惚中與某個畫面重疊在了一起。
第一次見到司徒忍時,他的病態有著無法言喻的美麗。
沒有病怏怏的虛浮孱弱,反倒有著叫人無法忽視的清洌和倨傲,順著那清冷的氣息牢牢地捕獲著人的視線。
“告訴我……”冰崎武直俯下身子,在遲雅耳邊呢喃,“你是誰……?”
遲雅已經沒力氣再說話了。在那半昏半醒的世界裡,他能夠感覺到冰崎武直再一次的侵犯。那灼熱的部分一直沒入他身體的最深處,被貫 穿的痛楚與肩上火辣辣的微熱重疊在一起。遲雅已經分不清自己身上的哪個地方最痛了。
一陣暈眩裡,他聽到耳邊男子沙啞低沉的喘息。
那個男人忘情地呼喚著一個名字,不是他的,而是司徒忍的名字。
第九十章
落日餘暉的庭院裡,司徒忍站在桂樹下,望著池塘裡熠熠生輝的波光。時而吹來的熱風將樹上的落葉拂下,凌空打著小小的轉。而落葉中,那雙幽深的眼睛異常的冷,彷彿凍結成冰似的。
“司徒少爺——”一個保鏢來到他身後。
“怎麼樣?”司徒忍頭也不回的淡淡地問。
“現在還沒有得到遲雅先生所在地的訊息……”保鏢低垂著腦袋,因為沒有順利完成任務而不安地等待著對方的責難,“真的很對不起。”
“……”司徒忍側目,直視而來的視線刀剮似的讓人難受。
保鏢抿緊嘴唇,額頭不由滲出冷汗。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少爺那無形的氣息竟然如此可怕。
“下去吧。”輕輕丟下幾個字,司徒忍瞥了一眼畢恭畢敬的保鏢,轉而朝屋內走去。
“司徒少爺。”保鏢急忙開口,“邢豐已經回來了。”
司徒忍頓了頓,才幽幽說道:“帶他來見我。”
邢豐的傷挺重的,但由於擔心自己的少主和遲雅,他在病情穩定後就急忙回到了冰崎本家。之前就已經得知遲雅被老爺子交給冰崎武直了,而關押他的地方除了這兩人外無人知曉。
距離最後一次見到司徒忍的時間,在邢豐看來並不久,可卻有種判若兩人的差距感。
他還是那個冷酷的少爺,可眼裡卻多了一分陰鷙,和難以琢磨的……瘋狂?
“司徒少爺,項陽先生想見你。”邢豐轉達起那個陽光少爺的留言,“他似乎想對你道歉。”
司徒忍虛了虛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