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鋼琴曲像藍天裡遊走的白雲,流向四方。
修斯看到了在角落處一個人坐著的司徒忍,他的桌上放著一杯紅酒,可品酒之人卻像是在沉思著什麼。佇立在慄發男生身後的,是一位戴著墨鏡面孔清俊的保鏢。
儘管彼此還很陌生,可修斯卻毫不介意,上前做出友好的樣子,打起了招呼,“哎呀,我還真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司徒家的少爺呢……”
司徒忍抬起眸子,一瞬不瞬地回視著他,“我正在等你。”
修斯一點也不吃驚,“我知道。”他笑得不以為意,“司徒家的人最近在調查我,因為我和你的戀人走得很近,所以司徒少爺特地來警告我,還是……”耐人尋味地看向側後方的保鏢,“來滅掉對你有威脅的人呢?”
司徒忍沉靜的眸子裡有著讓人膽寒的涼意。
“司徒少爺,需要我再好心地提供情報給你嗎?”修斯笑得燦爛,沒有絲毫的懼色,“過不了多久我就要離開這裡了,而遲雅絕對會跟我一起走的。”
“那又怎麼樣?”司徒忍冷脆的聲音像沉沒而下的冰塊,“難道你接著會說,阿雅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
“雖不中,但亦不遠了。”修斯的眼裡有著譏笑,“司徒忍,別把你們之間的愛情看得那麼情比金堅。我只需要一句話,你們的關係瞬間就會變得脆弱不堪……”
司徒忍皺起好看的眉。
“……朱利安。”修斯站在椅子後面,雙手閒閒地搭在了椅背上,“我想這個人你應該還記得吧。”
司徒忍怔了怔,眼裡飛快掠過淡淡的詫異。
“在你之前,遲雅可是一直在跟朱利安交往。他們一直住在一起,接吻、做 愛,視彼此為最重要的人。”修斯輕睨著眼前的司徒忍,繼續說道,“後來因為朱利安的原因遲雅才不得不離開了對方。所以,司徒少爺……你到頭來很有可能只是一個用來治療受傷的心的替代品而已……”
滔滔不絕地說完自己的長篇大論,修斯抱著全然看好戲的心態。
然而出乎他的預料,司徒忍並沒有露出受傷或憤怒的神情,那雙深色的眼眸裡只是泛出了晦暗冷凝的光。
接著,猶如電影裡某個致命的慢鏡頭。栗色鬈髮的男生嘴角勾起了微不可見的弧度。
項陽今天與一位秘密成員約在某酒店的某房間見面。將需要轉交給協會的晶片拿到手後,沒想到出門時竟然遇見了隻身一人的司徒忍。
“司徒——?!”
慄發男生回以一瞬的詫異目光,隨即頷首。
“司徒,你怎麼會來這裡?”項陽興高采烈地跟在身邊,問道。
“有點事。”淡淡地回答。
儘管司徒忍的口氣算不上熱忱,但項陽還是很開心。畢竟能讓一向沉默寡言到有些目中無人的司徒少爺回答你的問題,已經是很不得了的事了。兩人的關係雖然只能勉強稱得上是朋友,可也讓協會的眾人在知曉後驚愕不已。紛紛佩服項陽那小強般的毅力。
“司徒忍就是那種需要死纏爛打才能征服的人吧?”大家不勝唏噓。
而聽到這句話的司徒忍隨即很天然地開始了思索。死纏爛打?他怎麼不覺得阿雅對自己有進行死纏爛打的追求呢?兩人的關係蠻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
當然,這一想法慄發男生並沒有告訴給遲雅。心知,說出來對方絕對會調侃N久的。
“對了,司徒,等下有空沒?我們去哪裡喝一杯吧?”走在酒店房間的過道上,項陽友好地發出邀請。
之前有一次兩人執行完任務,早早約好去某個小吃店小聚一下,然而沒想到兩人都已經走到半路上了,一個電話響起後,司徒忍就當即取消了約定。那通電話是遲雅打來的,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但通完話後司徒忍便隨即決定去見遲雅。
項陽這下可不樂了。明明是自己的邀約在先的,怎麼可以說走就走,重色輕友呢?
豈知,司徒忍非常淡定地回了一句,“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是重色輕友的人吧……”
噎得項陽大半天的,一句話都吐不出了。與此同時,他也越發的不喜歡遲雅,儘管明白這只是純粹的嫉妒心在作怪,可項陽就是無法抑制自己的這種情緒不斷髮酵。
“司徒啊,遲雅是真的在喜歡你嗎?”他當即就難以自制的發難。
對方隨即回來很不客氣的一瞥。
項陽被盯得有點發毛,心虛地埋下了視線,“你不覺得遲雅很輕浮嗎?對誰都是那個曖昧的調調……而且……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