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墨少爺面前我會注意的。”
墨染柊隨即笑出了聲。
這笑聲遲雅聽起來有著說不出的變態。
“阿雅……你的確讓我意外。”動了動手指,“你是第一個能從我身上拿走東西的人。不過,還不夠呢……”
有句話叫做:事已至此,不必難過。
遲雅覺得墨家的少爺還真是不一般的記恨。儘管自己偷了他家的畫是很不對,但也變相且善意地提醒了對方家裡保衛系統的不足之處嘛。而且比起那之後他帶給自己的麻煩就更是小巫見大巫。有必要到現在都還得處處針對他嗎?
什麼叫做“從我身上拿走東西”?真要說,他也僅是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吧?
但以上心理活動也僅是在遲雅心裡亂竄而已。
望著攜貴族軍團離去的墨染柊,以及其他學生送來的同情目光,他心知這個大麻煩自己不管怎樣都甩不掉了。
可“驚喜”往往是接二連三的。
一走進教室,黑髮男生再一次地體會到何為“計劃不如變化快”。
兩天前在音樂教室遇見的那個金褐發男生正坐在階梯教室的第一排,單手撐著下巴,興致勃勃地注視著他。
遲雅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強烈的希望自己個人魅力為負數。
再次引用上面的一句話:事已至此,不必難過。
在心裡默默地嘆息一聲後,遲雅便開始點名講課。
知道對方叫做御風時,他無意識地盯了對方一眼,對方隨即衝他狡黠一笑。
遲雅內心的嘆息更深……
“老師週日有空嗎?”打著詢問課業的頭號而將遲雅拖到教室空空無人後,御風不正經地問道。
“抱歉,”客氣地微笑著拒絕,“我那天已經約人了。”
“誰?”
“告訴你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眉梢輕挑。
“你這句話似乎不對……”遲雅嘴角掠過意義不明的一抹淺笑,“炮友不需要在意這麼多的,不是嗎?”
“可是老師不喜歡沒有愛的性,”御風一副捨己為人的表情,“所以,我得讓你多瞭解我的魅力。雖然,最簡單的方法是用強的……”
截斷御風未完的話的,是遲雅眸子裡轉瞬即逝的冰冷。
“放心好了……我不會這樣做的。”笑著攤開手。
“你們不總是這樣做嗎?”遲雅口吻裡隱隱帶上了嘲諷。
“老師已經知道了?”御風眉峰一挑,“沒辦法,這是這個學園的生存法則。簡單地說,‘銅級’是被人玩虐的命、‘銀級’是平民的命、‘黃金級’是消遣他人的命,而‘白金級’的嘛……”聳了聳肩,意思是不用他特意介紹,這個顯赫的身份大家也都知道。
“你倒是很會總結。”遲雅瞥了瞥他。
“這可不是我說的。”御風笑著湊近了腦袋,一隻手的胳膊順勢放到了講臺上,曖昧的半圈住對方,“而且,我和那些傢伙是不一樣的。”
“哦?哪裡不一樣?”抿著笑問道。
“我從來不會去欺凌任何一個‘銅級’的學生,當然,我也不會去保護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那——要是我也是學生呢?”
“當然就會是唯一的一個例外了。”御風回答得絲毫不拖泥帶水。
“我是不是應該說句謝謝?”遲雅笑得有些無奈,“不過,御風同學,我想我有必要再告訴你一次——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老師會好心地對我說那個人是誰嗎?”御風意味深長地笑著詢問。
遲雅顯然沒有賣關子的意思,微微一笑,“他不是安東尼學園的學生,可我想你應該也認識他——”故意拖長尾音來渲染那個人的神秘,“——他的名字叫做司徒忍。”
“司徒忍?!”御風聞言的確驚愕了一瞬,“就是那個黑道世家司徒家的繼承人?”
“賓果。”遲雅笑眯眯地應著。
“哦——”御風笑著點點頭,很是佩服,“沒想到老師的戀人會是這樣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呢。”
遲雅不曉得該不該提醒對方。自己說的是有了喜歡的人,可不是戀人。但轉念還是作罷。雖然要是被司徒忍知道,自己搞個不好是會吃拳頭的,因為那傢伙特別反感這方面的話題。但倘若能因此趕走不必要的麻煩,那他還是保持沉默最為妥當。但是——
“不覺得要是能從司徒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