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被那群為非作歹的人發現。
舉目遠望,一棵古老的參天大樹下,同樣是帶著黃金級袖章的一群學生,在虐打著兩個顯得有些招架不住的男生。
從那兩人鼻青臉腫的狀態來看,之前不曉得吃了多少苦頭。其中一個已經奄奄一息,痛哭流涕,不住地呻吟求饒。至於另外一個,則截然相反地咬緊牙關,怒視著高高在上的人們。即便渾身傷痛,也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怯弱。
遲雅是很欣賞這樣有骨氣的人。但在如此不利於自己的場合下,頑強的抵抗,只會為自己招來更多的皮肉之苦罷了。
從那幾個黃金級的學生堆滿臉的興致來看,那兩個人想要得到解脫還早得很。
“不……不要……”一抹刺眼的鮮血順著頭頂滑下,平頭的男生蜷縮著身子,虛弱地發出了哀求,“求求你們……不要……再打我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
“切!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一個黃金級的男生輕蔑地朝地上的人吐了口痰。
“對……對不起……”淚水糊滿臉,和血水混雜在一起,男生有氣無力地跪在地上,深深地磕頭認錯,“我……我錯了……以後一定會……老老實實的……聽你們的……話……”
“喂!你……!”另外在一旁同樣是傷痕累累的男生隨即怒視而來,“你怎麼可以屈服於這些社會的寄生蟲呢?!”
“臭小子!你給我閉嘴!”
其中一個黃金級的學生被惹怒,扯起他胸口髒兮兮的衣服,一巴掌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伴隨著雷霆萬鈞的毆打聲,火辣辣的掌印瞬間清晰地烙印在了男生的臉上,嘴角都被打破了皮,血絲順勢而下。
“你小子還真是皮癢!來了一學期了居然還學不乖!”
餘下的人也青筋暴起,朝他是一陣拳打腳踢。
興許是覺得這樣的懲罰太乏味了,有一個黃金級的學生便抓住被眾人毆打得早已無力反抗,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男生的頭髮,使勁朝大樹粗壯的樹幹撞去!
“砰”的一聲巨響,男生頃刻間頭破血流,昏迷不醒。
“哎呀。你這個也太辛苦了,多浪費體力啊……”一個黃金級學生出聲制止自己的朋友,朝他笑道,“我最近在雜誌上看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紋身,一直都想在別人身上試試看呢……”說著,從腰間掏出雪亮的小刀,“你看,我工具都帶上了呢。”
平頭男生見狀,倒抽一口冷氣。渾身上下顫抖得越發厲害。
有人看見他那驚恐不安的模樣,笑得極為得意,“放心,我們不會這樣對待你的……”
“不過,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好像顯得我們過於仁慈了一點吧?”大家開始左一言右一語,目光遊移在對方身上。
“那麼,最後再簡單的懲罰他一下好了。”一個人說著,便將沾染上灰塵的皮鞋踩到了平頭男生眼前,“給我舔乾淨……要是添得讓我滿意的話,我這段時間就不再找你麻煩。”
像畜生一樣卑躬屈膝,這是奇恥大辱,可平頭男生早已選擇放棄尊嚴了。
只想著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尊嚴又算得了什麼呢?
人要是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又何來的尊嚴?
他唯唯諾諾地彎下身,憋著眼眶裡的眼淚,伸出舌尖舔舐著皮鞋鞋尖。可還沒舔兩下,頭頂就驀地被溫熱的液體淋溼。
一臉驚懼地抬起頭,那個叫他舔鞋的男生正將自己的尿液排洩到了他身上。
餘下的人看著是鬨堂大笑。
遲雅眼見這一切,全身緊繃。他的大腦非常清楚的下達著指令,不要插手這件事,畢竟昨天的搭救已經讓他惹上麻煩,很是出跳了。要是現在再管不住自己的話,過度顯眼的他想要避開眾人耳目完成這次“任務”就會變得很困難。
可是這群人也做得太過分了……
遲雅垂下眼睫,動了動身子。
倏地,有人自身後一把抓住了他。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沒有任何殺氣,也不具有攻擊性,不由分說飛快地將他帶離了原地。
兩人來到教師宿舍外的花園處後,遲雅才看清楚了這個惴惴不安的學生。對方同一時刻也回過頭,不安的神色隨即轉變為惆悵。
“老師。”理查德很禮貌地轉過身,微微鞠躬。
遲雅足足打量了他三秒才想起對方正是自己昨天中午救下的男孩,名字似乎叫做理查德。而現在的男生和那時比較,相差真的很大。金髮碧眼,面板在日光的通照下尤為白皙細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