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唯一的閨女,是個好吃懶做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別說幹活了,整體在床上躺著都喊累。這樣子的品性,就算將來找到婆家,恐怕也沒有幾個能夠容忍她這樣的。
他這樣的放任,這樣的疼愛,原來是害了他們,害了這個家。
有句俗語說的好,最被看重的那個子女,往往都是指望不上的那一個!
“好了,開始刑罰吧!”里正不再看林保山陰晴不定的臉色,對著那兩個早就躍躍欲試的婆子一揮手。
啪啪啪……
那竹板子打在林周氏和李氏臉上的聲音是異常響亮,還有的村民深怕會少打了一下,好心的在邊上給數著數。
“嘶,啊……娘呀,疼死我了……”
“啊……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林周氏和李氏大聲的喊叫著,沒一會兒就被打的臉頰腫脹嘴角流血。
但她們的喊聲並沒有讓兩個婆子停下手中的動作,兩人開始由最初的叫喊和呼痛聲轉變成謾罵與詛咒。
什麼難聽的話都往外罵,先是罵那兩個打她們的婆子,卻換來更重的打。然後再罵南宮佳人,罵三丫四丫兩個丫頭片子,若不是她們幾個,兩人又怎麼會受到如此的懲罰。
里正見兩人被打著還不思悔改的罵人,便開口道。
“誰再罵一句,就多加十板子!”
里正的話一落音,林周氏和李氏果然是不敢再罵了。卻是忍不住爹啊娘啊鬼哭狼嚎的喊叫著,那聲音聽在眾人心裡,有些膽小的覺得怪滲人,有些受過兩人氣的卻覺得這聲音聽起來異常的過癮解恨!
喊到後面,兩人的嗓子也喊啞了,也沒有多少力氣了。五十個竹板子還沒打完的時候,兩人眼睛一翻便疼暈了過去。
即便如此,兩個婆子還是一板一眼的將五十個竹板子打夠,才停下收回手跟里正和幾位族長報告了一聲。
此時的林周氏和李氏,臉上一片血肉模糊腫的跟豬頭似得,估計連她們爹孃站在面前都認不出來了。
兩人捱打的過程中,林保山到底是沒忍心看下去,而是跟個木樁子似得蹲在地上一聲不吭,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老三林承財媳婦小林周氏正好這兩天帶著兩個孩子回孃家了,所以並不知道這事。
林巧兒自然是在家裡悶頭睡大覺,對祠堂這裡發生的事更加不會知道。
出門找狐朋酒友廝混回來的林承業喝的醉醺醺的聞訊趕來,看到自己親孃和媳婦都認不出來模樣了,不禁驚得酒醒了一半。
“這,這是誰幹的?咋把我娘和我媳婦打成這樣了?”
“林家二小子,你來的正好!你這個媳婦要不得,里正和村裡的幾個族長已經決定,將她休棄趕出咱們靠山村!”
“誰說的?我不休,這是我媳婦,我說的話才算數!”
林承業半醉半醒的,也不懼怕里正和幾個族長的話。
好不容易娶來的媳婦,就算是再不好,那也比一個人睡覺好。再說,她都給自己生了三個孩子了。
“胡鬧!里正和族長們的話你竟敢不聽,這婦人不是個好的,留著她也是個禍害,自然是犯了大錯才會休掉她。你若不願意,那好,收拾一下包袱,跟她一起滾蛋。以後,永遠都不許踏進靠山村一步!”
“承業,別鬧了,去回家去!”林保山終於站起身,拽了林承業一把。
林承業聽了林氏族長的話,嚇得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把他也一起趕出靠山村,那他還怎麼活。做活他沒有那把子力氣,也不能吃苦受累,做別的自己又沒有那個本事。
留在靠山村,最起碼還能啃老爹老孃靠他們養活。誰會放著不愁吃不愁喝的日子,去外面過那種三餐不繼四處受罪的苦日子。
算了,罷了,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就當他跟李氏的夫妻緣分,做到盡頭了。
想清楚之後,林承業也蔫了下來,不再說話,被林保山拉著回家去了。
“林保山,你回頭把林周氏和李氏賣掉三丫四丫和南宮姑娘的銀子給送過來,那贖身的銀子可是別人給墊付的。”
里正忽然在林保山身後開口,那林保山聽到腳步猛然一怔,靜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悶聲悶氣的應了聲。
“哎,曉得了!”
這下子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銀子還回去的話,他們林家以後的生活還怎麼過下去……
林保山對家裡的事情和財物一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