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嘿嘿?”她傻啦?
“君三少,如果君小姐有事,你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是不是?”
“那是自然。”‘
“那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她跳了過去,“我如今也算是你小妹,如今我有事,你也非幫我不可。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君小姐可就麻煩了。”
怎麼,威脅他麼?
君硯眯起眼眸,瞧她一副理所當然他該善後的模樣,隨即笑了出來:“別忘了,這主意當初是誰想出來的,怎麼,只知扯了線頭,就不管它落於何處,不去收抬了麼?”他調笑。
“不錯,主意是我出的。可你也有份啊。”
“我?”他沒記錯的話,他當時可不在場啊,“我怎會有份?”
“別忘了,如今你也知道了一切,咱們可算是同坐一條船。啊,還有君小姐與師兄,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瞧她說的,君硯悠然起身,“說實話,究竟該怎麼辦,我也不知道,叫我如何幫你?”
“什麼?!”叫聲幾可掀破屋頂,“你也不知道,不會吧?”他一副氣定神閒,滿有把握的樣子,害她以為他早有腹案在。誰知卻是一場空。
他確實是沒找出解決之法。但,現在沒有不表示今後也沒有。事情往往會峰迴路轉,讓人始料不及地超出所有人的掌控。他是真的不急。只是路家……他是騙她路文不日將至,但爹孃昨日確實去了路家,似有緊急之事。如此一來,事情會發展成何種地步,他也無法預料,只有靜觀其變了。至少,爹孃還會過好幾日才回來。他或可利用這幾天好好想想對策。
“你不用太過驚訝,事情總會有解決的時候。”她未免情緒太過激動了些。
“那要到什麼時候?”她無力地問。
“放心,”他笑著安慰,“總之不會是在你出嫁之後。”
連環怒瞪他一眼,惹來君硯得意的笑。不是她眼花,她是真的見到他笑得很賊,似乎以惹火她為樂。真可惡。若非今後還要靠他幫她在君府安然度日,她老早就一腳端他到大漠,與風沙做伴了——只要她能打得過他。
說來真可悲,她知道他功夫是不錯,不料卻是連師兄也有可能敗給他。唉……
“這幾日,爹孃不在,你儘可不用呆在琴心園,也不用裝得那麼辛苦,只要不太過分,府中是沒有人敢懷疑你的。”
“你是說,我可以出去玩了?”陣中光彩閃動。
看她一臉希冀,想必已是被問壞了。他點了點頭,笑看她笑逐顏開。
小翠始終在一旁默不作聲,奇怪地注視眼前一對人。
是她眼花嗎?她好像看到三少爺的眼中有一點點寵溺的成分,當他注視連環小姐時。她再看連環,一張娃娃臉上,表情變換之豐富,讓她大開眼界。一會兒苦著臉,一會兒怒著臉,一會兒又滿臉迷人的笑意。
啊,她想,她是越來越喜歡這位連環小姐了。平時,小姐少歡笑,連帶她也少有情緒上的大波動。連環小姐卻不同,她有時天真有時動人有時安靜有時興奮,與她在一起,永遠也不會覺得日子無聊。
“天色不早,我也該走了。”爹扔下一個君府讓他料理還真是難為他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仍興奮於可以無所顧忌地玩樂的連環,看也不看他一眼,點了下頭,算是相送之意。小翠主動道:“三少爺,奴婢送你出去。”
走了幾步,君硯卻又轉身:“連姑娘!”
“啊?”還有什麼事麼?眼前一花,她直覺出手去抓——
是人皮面具。
見連環又要瞪他,君硯大笑走了出去。
他總是來這招。幾刻鐘前用一把古琴識破了她的身份,如今又向她丟人皮面具。是要試她功夫,還是怎的?真弄不懂他在想什麼。不過,方才看他的表現,並沒有阻她之意。反倒因她助了君小姐,而他將來會助她。看來,他人還是不錯,只不過有些壞心。
她呆呆地笑了起來……
接下來,君硯仍是忙著君府裡裡外外大小一切事務,無暇抽空去見一見連環。而連環,一如往常,悶得只好自己玩。
但,今天她卻可以一償心願了,可以好好去戊陽縣城逛它一回。因為今兒個是戊陽縣三月一回的市集,也因為管家君福隨君硯出門去了。於是她出了君府大門,身邊跟了小翠。
不過今天,她是以連環的真正身份出的門,沒有用易容術。換上自己的粗布衣裳,把長髮編成兩條辮,頂著一張素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