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
入雲白狐道:“白狼,咱們當真……?”
葉秋白縱身過來,將手按在粉面白狼天突穴上,將真力逼人。
半晌,微喟道:“不錯!你天突、地衝兩穴,已被一種特異手法點中,老人所言倒是不假!”
兩人聞言,黯然神傷.不知如何才好。
老人又狂笑一陣,突然厲聲道:“還不趕快過來,抬老夫上路!”
粉面白狼悽然向葉秋白一笑,勉強說道:“公子好意,我倆人至死不忘,就此告辭。”
嘆息一聲,就要與人云白狐遵言向老人走去。
葉秋白突一攔身,說道:“且慢!讓我再仔細看看。”
粉面白狼聞言止步,搖頭道:“在下也是武林中人,卻從未聞過有什麼天突、地衝穴,由此一點,已可知此事並不簡單,老人一身詭異武功,點中我兄弟致命死穴,如不依他,必死無疑。公子好意,兄弟如果幸而不死,當赴死以報!”
葉秋白擺擺手,道:“這話不必說,天突、地衝並非不解之穴,既然有人能點,便有人能解,在下從師也學過制穴之法,不妨盡力一試!”
這時老人面色慘厲,大吼道:“太陽將出,時間緊迫,你們兩人到底如何打算?”
粉面白狼與人云白狐疾思了一會兒,立作決定,拱手道:“此去也是死,不如由公子試試。或許有解救之望也未可知!”
說完,不理會沙門神陀,走到葉秋白身邊,解下上衣,人云白狐也—般舉動。
沙門神陀慘笑連聲,又急又恨,目光望定東方,面上頓現極度恐懼之色。
突然雙手撲地,以手代足向遠處樹林爬行而去。
葉秋白閃眼看見,知道他見已無望,自行覓洞逃生去了,也不理會,徑自替兩人解穴。
他細心一想,想起天突、地衝乃是人生兩大秘穴,解穴時尚須以金針相輔。
也不怠慢,忙從懷中取出一包尚未用過的金針,取出一十八枝。
他曾學過金針醫療之術,只是未有機會施展。這時只見他取針在手,疾如閃電,在粉面白狼全身主穴上紮了九針。
然後,依樣在人云白狐身上也紮了九針。
真力一運,一手按在粉面白狼的命門穴上,一手按在他的天闕穴上。
突然將真力逼入,一收一吸,約有盞茶光景,但見一縷淡白之氣,自粉面白狼鼻孔中緩緩上升。
粉面白狼一聲悶哼,天突、地衝兩穴頓被打通,血氣流動循轉已日正常。
葉秋白忙一收掌,面上浮起一絲笑意,道:“楊兄,你已沒事了!”
粉面白狼一運真力,果然舒泰如前,不由大喜,急謝道:“公子大恩,山高水深,在下無德無能,真不知如何報答才好?”
葉秋白一擺手,制止他再說下去。又走到入雲白狐身邊,照樣解了他天突、地衝兩穴。
這一運力療傷,大耗真力,於是葉秋白閉目凝神,緩緩調息了一會ㄦ。
兩人見狀,不敢打擾,屏息等待著,心中感激之情難以形容。
半晌,葉秋白已恢復過來,見二人肅立在旁,笑道:“兩位命運好,那絕毒老頭,萬想不到他獨家點穴手法,還是有人能解。”
兩人立刻拜倒在地,囁嚅一會兒,竟說不出相謝之辭。
葉秋白忙將二人扶起,說道:“區區小事,不值兩位如此大謝!”
粉面白狼感激道:“我兄弟兩無異再世為人,大恩不言謝,公子如有差遣,我兩人萬死不辭!”
葉秋白淡淡一笑,忽然想起一事,說道:“在王娘寺中援救你倆之人是我至友,你們還記得他的面孔嗎?”
粉面白狼道:“恩人面目異乎常人,我倆絕對不會忘記。”
葉秋白道:“如此甚好,我有一事拜託你兩,不知可否?”
人云白狐道:“公子只管差遣,我兩赴湯蹈火,無不應命。”
葉秋白道:“這事並不難,只要你倆碰見我那朋友,帶給他一個口信,叫他趕快到黃葉總教,以他懷帶之轉心蓮,交給穿雲劍金燕子服用。”
兩人齊聲道:這事太過容易,倒使我們心上難安。”
葉秋白道:“事雖容易,但天涯海角,何處去找他,轉達口信倒也並不簡單!”
人云白狐道:“天涯雖大,地角雖廣,但恩人面貌特異,尋來並不困難,我兄弟也無別事,從此專心一意,尋訪蒙龍巴恩人,轉達口信,至死方休,請公子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