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有這麼小,這種小窟窿,在這株老夫妻榕樹上不知有多少。這種樹孔也就夠小松鼠進出,但是這種林子裡是不可能有松鼠的,所以可以完全排除掉是松鼠在裡面折騰,比松鼠再稍微小一點的樹蜥是一種很安靜的動物,也絕不可能是樹蜥。

而且僅看這樹上綠苔等寄生植物的厚度,以及腐爛程度來判斷,都不是短時間之內可以形成的,欲待再細看時,身後的樹幹一陣搖晃,原來胖子第二次爬了上來,這次他不再用我提醒,直接先把保險拴掛在身上。

我剛要問他怎麼不在樹下替我們警戒,卻又爬上來做什麼,卻見他一臉驚慌,這世上能讓胖子害怕的事不多。只聽胖子戰戰兢兢地對我說:“老胡,我他媽的。。。。。。這林子裡八成是鬧鬼啊,我必須得跟你們在一起,剛才他媽的嚇死我了。”

我看他的樣子不象是在開玩笑的,在不涉及錢的情況下,除非是直接威脅到姓名的事務才會讓她緊張,我忙問胖子究竟是怎麼了,是不是看到什麼東西了?

胖子定了定神,說道:“剛才我在樹底下,抬起頭看你們倆在樹上爬來爬去,只是這天太黑,看了半天,只見你們頭盔上的射燈,朦朦朧朧也瞧不清楚,我看得煩了,便打算抽支菸解解乏,忽然聽周圍有女人在哭,哭得那個慘,可他媽嚇死本老爺了,菸頭都拿反了,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燙了,絕對是有女鬼啊,你聽你聽。。。。。。又來了。”

Shirley楊正用“傘兵刀”一塊塊挑去樹洞裡的腐爛植物,剛弄得差不多了,還沒來得及看那堅硬的究竟是什麼,此刻聽到胖子說附近有女鬼在哭,也把手裡的活停了下來,與我一同支起耳朵去聽四周的動靜。

我們一直都只留意到那個“鬼訊號”,這是靜下來一聽,四周果然有陣陣嗚咽之聲,“遮龍山”後面沒有任何風,所以絕不可能是風聲,那聲音悽慘異常,而且忽東忽西的飄忽不定,漆黑的環境中更顯得令人發毛。

我與胖子、Shirley楊立刻在樹冠上排成丁字形,我端著湯普森衝鋒槍,胖子用“劍威”汽步槍,Shirley楊則舉著六四式手槍,這樣一來,每個人防禦的角度縮短成一百二十度,互相形成防禦依託。

那悽楚的哭泣聲圍著我們轉了兩圈,忽然分為三道,從半空中朝我們快速掩至,我這回聽得分明,不是女鬼,是夜貓子在啼嚎,原來是那該死的雕鴞同類,不過這回不是一兩隻,聽這叫聲個體都小不了,想必是來找我們報仇的,雖然我們手中有槍有彈,但是黑暗中對付這些出沒於夜空中的幽靈,實在是有點吃虧。

此刻Shirley楊也顧不上節省照明彈了,從便攜袋中摸出訊號槍,“嗵”的一聲響,照明彈從這大樹頂上升了起來,慘白的光芒懸掛在森林上,久久不散,四周裡照得如同雪地一般。

我們也被那照明彈強烈的白光晃得頭疼,正忍著眩目的白光準備搜尋目標射擊,卻聽森林中忽然變得死一般沉寂,除了我們的心跳和呼吸聲,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突然襲來的幾隻雕鴞,被照明彈的光芒所震懾,遁入遠處的黑暗,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組令人頭皮發麻的“鬼訊號”,也跟著消失,再也聽不到半點動靜,連早晨應該有的各種鳥雀叫聲都沒有,所有的動物像是都死絕了。

我還未來得及詫異,幾乎在這些聲響消失的同時,天邊雲峰崢嶸,一線朝霞劃破了雲隙,把第一縷晨光搬進了這片詭異的叢林。

好像在天亮的一瞬間,山谷間叢林間的魑魅魍魎也都為了躲避陽光,統統逃回老巢躲了起來。

我們想起那樹身上的窟窿,都回頭去看,只見那C型運輸機下的樹幹上,有個綠色的窟窿,深處有一片深紅色的光滑石頭,外邊的苔生植物都已被Shirley楊用刀颳了開來,正在晨曦中發出微弱的光芒。

還沒等我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忽然腳下的樹梢“咔嚓嚓嚓”斷了下來,原來這條橫生的粗大榕樹枝,承受了C型運輸機機艙的大部分重量,由於我們剛才為了準備迎擊來襲的雕鴞,緊急中聚在一起,重量過於集中,這本就是在樹上活動的大忌,此時加上我們三個人的體重,尤其是胖子的,這老榕樹本就營養極度匱乏,樹身吃不住勁,再也支撐不住,樹頂的多半截樹幹,劈成了兩半,老邁的樹身完全斷裂開來。

萬幸的是我們的保險繩都固定在老榕樹的主幹上,雖然吃了在樹身上一撞,索幸並沒直接摔到地上,今天這道保險繩已經如此救了我們不下三回了,頭頂那架C型運輸機,由於失去了承重的主要樹枝,則直接滑落到了二十多米高的大樹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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