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2 / 4)

醒,聽Shirley楊說到這件事,便覺得“雮塵珠”多半最早是藏邊的某件神物。獻王希望成仙后能到他在湖景中看到的地方去,還把那裡奇裝異服的人形造成銅像,擺放在天宮的前殿,目的是先過過乾癮,肉槨最隱秘處的壁畫,詳細的描繪了觀湖景時所見的地點,那座城中就供奉著一個巨大的眼球,但這與新疆沙漠中的鬼洞,相互之間又有什麼聯絡?實在是令人費解。

我想最後的關鍵也許要著落到壁畫中所描繪的地方,那個地方具體在哪,我們毫無頭緒,甚至不知世上是否真的存在這麼一個地方,也許以前曾經存在過,現在還不能找到。

但我的的確確見過那些奇裝異服的人形,於是我對Shirley楊講了一些我在崑崙山當兵的往事,這些事我始終不願意去回憶,太悲壯慘烈,一想起來就像被剪刀剜心一樣的痛苦,但那一幕幕就好像發生在昨天般歷歷在目,清晰而又遙遠。

一九七零年冬天,我和我的戰友“大個子”,以及女地質勘探員洛寧,從死亡的深淵中逃脫出來,多虧被兵站的巡邏隊救下,地底和地面環境,一熱一冷,導致我們都發燒昏迷不醒,被送到了軍分割槽的醫院裡。

洛寧的病情惡化,第三天就不得不轉院了,後來她的情況如何,我就不清楚了,始終沒再得到過她的音訊,我和大個子只是發了兩天高燒,輸了幾天液,吃了幾頓病號飯,就恢復了過來。

我連忙謙虛道:“我一學習起來就很容易忘記我個人的存在,完全忘了是在拍照,相片拍得好,那還是你的攝影技術好。”

大個子在旁邊說道:“老胡這造型確實整得不錯,我也整跟他一樣的姿勢得了,將來通報的時候,是不是可以給我個整孜孜不倦這個評語?”

徐幹事笑道:“那不合適嘛,這四個字林總已經用過了,廢寢忘食則被用來形容雷鋒同志了,我看你們兩人用聚精會神,怎麼樣?”

正說著話,我們連的連長回來了,連長是四川入伍的老兵,他聽說我們那個班唯一活下來的兩名戰士歸隊了,頂風冒雪跑進了屋,我和大個子趕緊站起來,立正,敬禮。

連長在我們每人胸口搗了兩拳:“回來就好,可惜指導員和你們其餘的同志……,算了……不提了,你們兩個趕緊去吃飯,日他先人闆闆的,一會兒還有緊急任務。”說完就又急匆匆地轉身出去了。

我和大個子加徐幹事,聽說有緊急任務,又見連長那匆忙的樣子,知道可能出什麼事了,現在也不便打聽,只好趕緊去吃飯,吃飯的時候才發現,先遣隊的大多數人都不在,原來繼我們之後,先遣隊又分頭派出數支小分隊進崑崙山,現在的不凍泉兵站是個空殼子,沒剩下多少人手。

我察覺到了空氣中緊張的氣氛,便問通訊員陳星是怎麼回事,原來在三天前,這附近的山體又發生了一次餘震,有兩個牧民在山埡荒廢的大鳳凰寺中躲雪,地震使他們的牛受了驚,跑進了寺後,寺後有個臭水潭,那個水潭好象和不凍泉一樣,即使冬天也不結冰,眼睜睜地看著寺後的水潭裡伸出一隻滿是綠毛的大手,將那犛牛硬生生扯進了水裡,他們兩個忙趕過去,想把犛牛拉回來,但扯上來的時候,那犛牛已經成……牛肉乾了,這前後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牛就只剩下皮和乾肉了,牧民頓時害怕起來,認為是鬧鬼了,就來報告大軍。

牧民的事,解放軍不能不管,當時就把可以機動的一些人員,混編成一個班,由那兩個牧民帶了,去大鳳凰寺,看看那裡究竟是什麼東西在挖社會主義的牆角,當時打狼運動開展得轟轟烈烈,一切危害牧民的動物,都在被打之列。

但是這些戰士,去了已經兩天兩夜了,包括那兩名牧民,全都下落不明,通訊也中斷了,不凍泉兵站把這事彙報了上級,引起了除錯重視,就是剛才,作出瞭如下指示,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階級鬥爭的形勢很複雜,也許那兩個牧民報告的情況有詐,他們實際上是特務,特別是我們先遣隊在崑崙山執行的任務又高度敏感,必須立刻派部隊去接應。

但是兵站裡沒剩下幾個人,還要留下些人手看護物資,別的兵站又距離太遠,短時間內難以接應,但軍令如山,上級的命令必須服從,連長沒辦法,只好讓一個人站兩個人的崗,包括連長自己在內,總共才湊了三個人,算上我和大個子,還有徐幹事,和一名軍醫也自告奮勇地要去抓特務,還有一名因為高山反應比較強烈的地堪員,也加入進來,這就有八個人了,仍然感覺力量太單薄,但沒別的辦法,來不及等兄弟連隊增援了,就這麼出發。

外邊的雪下得不緊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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