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工和醫技人員的共同努力下……”
嘿嘿，又是“幾下子”。套話聽多了，龔平眼睛抬也不抬。好不容易，柯騰達進入講話的第二個段落——衛生系統的發展思路。這可要聽一聽，看看有什麼新動作。龔平放下手中的筆，豎起耳朵聽。
突然，擴音器安靜下來。咦，怎麼沒聲音了？是不是音響出了問題？龔平抬起頭，望發言席上看。
柯騰達神情緊張，手裡拿著發言稿忙亂地翻動。時間在一秒一秒地跳過。柯騰達情緒顯得越發著急。主席臺上的領導們，有的在交頭接耳，臺下也響起一陣唏噓，有人輕聲笑起來。辦公室副主任馬德平離開座位，幾步跨到發言席旁，伸手把一份講話稿遞給柯騰達。
接過講話稿的柯騰達又繼續發言。他聲音明顯低落，而且節奏明顯加快，先前躊躇滿志的表情被一臉尷尬所替代，為作報告而擺出的架勢，變成為搶時間在完成任務。
難道是講話稿出問題了？龔平猜測。“材料裝訂錯了。”坐在龔平旁邊的何小利小聲說。
這個洋相出大了。如此高規格的會議，發言人站在主席臺上，講話稿有問題，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別說衛生系統從來沒有發生過，就是全市其他局也沒出過這樣的怪事。柯騰達在市領導和兄弟部門領導面前，紮紮實實地丟了一回臉。
散會後，柯騰達送走市裡領導，在會務組大發一通脾氣。
“媽媽的×。做不得事，一份材料都裝訂不好。”不說粗話的柯騰達站在房裡開罵。
在柯騰達罵人的時候，覃斯彬和邵承豐、羅大光在隔壁房間裡坐著聊天。他們裝作不管外面的事，其實耳朵豎起在聽外面的動靜。
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