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覺就罷了,半夜還爬起來找東西吃。”
韓琅面色一窘,這種事他真幹過,不過那個要兩次是什麼意思,他還想要幾次?!
結果這天晚上,賀一九要了四次。後面韓琅已經眼神發飄,不知道身在何處,別說再煩惱袁縣令的事,他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乾淨了。
第二天早上還累得起不了床。
有時候他會冒出一個難以啟齒的念頭,賀一九體力好像也變好太多了,難不成去了一趟荒山流,被沈明歸餵了什麼十全大補藥不成?!可每次問起來,賀一九都找各種理由糊弄他,就是不說實話。韓琅不知道賀一九是化虎太久,現在控制不好力量了,還以為對方真的和沈明歸做過什麼交易,吃了什麼奇怪的丹藥。
以至於到現在很長一段時間,韓琅沒事就抓一本煉丹的書仔細地看,試圖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韓琅不知道是,賀一九其實比他還敏銳,同樣發現了韓琅身上不對勁的地方。他不說,就這麼等著,想等韓琅什麼時候主動告訴他。一趟荒山流走回來,兩人關係看似更親密了,可冥冥中似乎又缺了點什麼。這種相互隱瞞的感覺令他沒有安全感。所以賀一九才三番五次提出來想隱居,他覺得等兩人卸下一身重擔,應該就能坦誠相見了。
真的會有那麼一天麼?
他回身關好屋門,從窗戶裡望見韓琅的側顏,暗自咬了咬牙。
會的,他相信韓琅,相信自己的判斷。至少在韓琅這裡,他可從來沒有賭輸過。
無法與外界聯絡,而且身無分文的袁縣令終於沉不住氣了。這天早晨,他叫上幾個衙役來當他的隨身護衛,一行人腳步匆匆地出了門。他老家不在這邊,隻身前來上任,附近也沒有親朋,唯一的辦法就是向京城求助。可憐他們一行,連馬匹也沒有,只能像那些腳伕一般徒步向著京城走去。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路途不太遠,徒步兩天一般也到了。可袁縣令打錯了算盤,那些針對他的“歹徒”早就將他的一舉一動掌控在手中,即便他逃出城去,也不過是落入了一個更大的圈套而已。
長途跋涉讓袁縣令的老胳膊老腿有些吃不消,帶來的衙役在他看來都是一些沒眼色的,誰也不來攙扶他,由他慢悠悠地在前面走。日頭明媚,天高雲淡,迎面吹來一陣舒暢的秋風,遠處傳來陣陣搖槳聲。漁季已經過了,江面上很少見到小船,但這一艘卻正好停在江邊,彷彿就衝袁縣令招手,讓他進去歇上一歇。
袁縣令一想,對啊,江流直通京城,若這位船家能行個方便,豈不是省去不少功夫?他急忙領著人朝水邊走去,道明來意後,船家微微一笑,道:“可以。”
袁縣令喜出望外地上了船,可船太小,只能載五個人。無奈之下,袁縣令只帶了三個人上去。很快,小船划進江面正中,驚起一群水鳥。袁縣令心情舒暢地欣賞著江上美景,忽然聽到搖槳聲停下了,船伕大踏步地向他走來,正停在他面前。
袁縣令這才發現,這船伕的身材頗為硬朗,長得也有些面熟。沒想到他把頭巾揭開,臉上的髒汙擦去,露出的赫然是賀一九的臉!
“你、你……”
袁縣令還沒來得及呼救,自己帶來的衙役就被撂下船去。接著撲通一聲,船槳也被扔進江裡飄走了。賀一九獰笑著向他靠近,他扯著嗓子呼救,卻已無人能聽見。
後來,賀一九直接運起輕功,輕鬆回到岸上。江面上仍飄著一艘孤零零的小船,直到深夜時分,附近的村民才發現一個狼狽不堪的人出現在岸邊,他渾身溼透,頭髮鬍子連同眉毛都被人給剃了,他口口聲聲哀嚎著說自己是安平縣令,村民大笑道:“這人說什麼鬼話!縣令大人怎麼會長成這幅模樣,肯定是個騙子!”
這時,賀一九已回到家,笑著把韓琅摟進懷裡:“行了,姓袁的再也不會來煩我們了。”
第102章 茗茶1
轉眼就到了入京當日,兩人收拾好行李,鎖上屋門。如今要告別他從小生活的宅院,韓琅心中五味雜陳,生出幾分悵惘。街坊鄰居們都來送他們,都是一臉依依不捨,囑咐他讓他有空常回安平看看。出了城門不遠,這群人散去了,但不遠處又聚過來一群,各個凶神惡煞長得一副痞子相,原來都是賀一九的弟兄們。
這回賀一九陪韓琅入京,就把安平的擔子交給了別人,只帶了幾個願意跟隨他的心腹。他怕這幫人嚇到韓琅的鄰居,所以特地囑咐他們出城再來送。這下又是一通離別的話語,這幫漢子面對賀一九都強忍著情緒,但背過頭去卻在悄悄擦眼淚。韓琅看得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