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戰術佈置,也是剛剛從湯森那邊學來的。
“首領在看著我們,兄弟們也在看著我們,我們是第一波,責任很重!你們有沒有信心辦好?”
“有!肯定有!”手下們連連點頭:“交給我,長官放心好了。”
“我們二十個人很關鍵!我的首要目標是救人,先救人,被發現了就喊口號,內容一會教你們。”瓦胡說:“動作要快、下手要狠、這就是拼命!你們明白?”
“明白!”手下有人問:“但是我們還不知道人在那……”
“首領專門安排了精銳兄弟在前面搞情報,天已經亮了,還怕沒人出來辦事?”瓦胡堅定地說:“要相信我們的兄弟,如果我們的兄弟不精銳,那他媽別的軍隊就該去死了!”
天色漸漸亮起來,五個營地開始冒出裊裊炊煙,晨起的人們開始準備今天的活計,主婦們也用叫嚷或咒罵召喚一家人吃飯。
在本地土著中,馬奇部落算是很富庶的,所以他們的人每天可以吃兩頓。有的家庭是飯桌,擺在院子裡圍攏了吃;但有的人卻沒這份待遇,只能啃著生冷的粗糧喝著涼水對付過去;還有的人需要一邊啃最差的食物,一邊蹣跚出村——有的是要放牧家畜,有的是要外出。
一個小時不到,猴子那邊就逮了四十多個人,男女老少都有,甚至還有個瓦胡部落的小牧童。迴歸親人懷抱的小屁孩哭的稀里嘩啦,差點沒被放了鹽和糖的軍糧噎死。不過他總算還記得自己和其他奴隸的住處,都一一指給瓦胡看了。
從小屁孩嘴裡得知很多事情,瓦胡的心情很激憤,他趴在潛伏陣地上,捏著拳頭苦苦忍耐——等!必須要等!因為負責包抄的部隊還沒到位,因為負責滲透的尖兵還沒發訊號。
“明白!”瓦胡一聲招呼,二十多個貼心手下瞄著腰,順著灌木的輪廓,跟著瓦胡向前大門摸過去,另有三十多個傭兵打扮的戰士已經在後門潛伏,在圍牆低矮處還安排了近衛。
指揮前門摸哨的軍官是湯森的老班底,帶頭的軍官諢名豬頭小隊長,真名亞達。參軍前原是市井地痞出身,短弓匕首都玩得出神入化,最近還學會了吹箭。他帶了六個近衛,要同時幹掉大門口的三個衛兵——說起來簡單,可這卻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幹的活。
這六個近衛中,最大的老頭子四十六歲,最小的光頭才十三歲,都是湯森慧眼識珠、親手訓練的近衛,主攻潛伏刺殺。在大門處三人嘰嘰呱呱的閒談聲中,七個人分三個方向靠近到大約二十米外,用蟲鳴聲相互提醒——已經到位,可以開始。
前門的道路比較寬,左右的路基上都長有一些灌木,最靠近門口越低矮稀疏。門口衛兵們的目光越過這些灌木,掃視著遠遠近近的情況,從半夜站到現在,他們已經很疲憊了。
一條黃綠色的小蛇,吐著蛇信,興致昂然地爬上了灌木頂端。在嫩綠的葉片中,它的彩色鱗片十分顯眼,也惹得三個衛兵注意——後者大喜,精神瞬間就振奮起來。
“男人蛇,是男人蛇!”有個衛兵小聲嚷嚷:“上次長老們都沒買到。”
“什麼?”看到自己的同伴一臉興奮,有不懂的人問:“這是什麼蛇?”
“男人蛇……磨成粉就是最好的春藥。”立即有人拿了長矛去挑,其他兩個人在後面垂涎三尺。
在衛兵同時轉移目光的那一瞬間,右側灌木中飛出一根無聲無息的吹箭,射中最後面衛兵的脖子,他邊扭頭邊用手去摸,剛剛摸到箭尾的時候,接著飛起的一支弩箭已經插進他的喉結——金屬箭頭扁而闊,精準的插進皮肉並深入頸椎後,完全剝奪了他發聲的權利!
這種箭頭根本就不是西海岸的風格!
衛兵雙眼凸出,一臉不甘的倒退著,他的腳步變得極其沉重,搖搖擺擺地退了三步後就兩眼翻白倒下去了——倒地聲不大,但驚動了另一個看戲的衛兵,在轉頭的時候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上甚至還帶著點貪婪和驚喜的笑容。
轉動的目光沒來得及發現是什麼東西出聲,他就看見三點寒冷的光亮飛到!
“噗噗噗!”的細微悶響中,三根弩箭全部插在他的脖子上。中空的箭桿“嗤嗤”的放著血,衛兵卻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他還下意識的伸手去堵飛濺的血液,但這肯定是徒勞的,他看著噴濺的血跡,做了一件沒人想到的事情。
他轉過身,睜著絕望的雙眼,去拍拿長矛的衛兵的肩——完全擋住了其他人的攻擊路線,近衛們頓時又驚又怒,好在亞達一箭射中他的背心,於是他抓到同伴肩膀的手變得軟綿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