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衰,對四大家族的疑慮之心是越來越重。首當其衝的不是囂張跋扈的年家,反而是他這樣擁有皇親國戚的大家族。近日炎帝調集兵力聚集京都四野,擺明了是想來一場轟轟烈烈的保衛戰,彰顯他的所謂天子威儀!
只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傢伙接近了政治中心,對風家的文人勢力必定有著極大的打擊。尤其是年家的那群‘狼崽’,平日裡不顯山露水,一聞到血腥味哪個不是立即張牙舞爪興奮不已。最頭痛的就是那個年戰,陰謀陽謀玩溜了去,要不是夏龍皇室族訓打壓軍權,現下肯定沒有風家嘟嚷的空間了。而偌大一個風家沉溺在內鬥中無法自拔,尤其現任風家家主年近八十大關,擺明了要下移權利的時候,眾人皆是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思及此,風無業眼中一黯,最無奈兄弟倪牆、自相殘殺,偏偏這樣勾心鬥角的事情是風家的傳家之‘寶’,再堅固的聯盟體內也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他心中暗歎一口氣,臉上是不變的溫文儒雅。“強兒,為父不是說過嗎,沒有真憑實據就不要聽信謠言妄自猜測。”話說的很動聽,但他看著那人的眼神卻在鋒利中暗含一絲懷疑。這個商女所生的五子總是沉默寡言,在風馳強的明顯指控下,饒是他自持要公正平和,潛意識還是忍不住懷疑。
親生父親暗藏懷疑如利劍般狠狠刺入他的心,風雲不覺的抬起手按捂住自己的左胸口,彷彿心臟在急劇收縮痛哭的近乎死亡。風雲麻木的面龐透露了絕望的迷茫:“父親,我還沒有蠢到出賣您!”他的聲音沉重而無奈,中間夾雜著悲慟的笑聲,讓眾人心裡苦澀痠麻。
風無業近乎狼狽的轉過視線,揮手示意兒子想多了,言語溫和的安慰他:“為父沒有懷疑你!”
是啊,只是從來沒有信任過我。風雲嚐到口中酸甜的血腥,扯出的笑容支離破碎。
只有風馳強怒火中燒,這個低等平民有什麼資格做風家的子孫,竟讓父親包容他。想到從小到大的幾個堂兄弟的冷言冷語,他就想揮劍劈死這個傢伙來清除自己完美中的缺陷。該死的風雲!
風馳強狠狠咒到,看著風雲的視線絲毫不掩飾厭惡痛覺的神色,讓風雲又是一傷。風雲別過臉去,不把自己一次又一次受傷的臉暴露在親人的無情之中。豪門無情皇家無義,從小他就對這句話被迫身體力行。在風雲的心底,那隻風家憤恨餵養的野獸無時無刻不在衝擊著他的理智自制力。他很怕,怕有一天受不了的自己會放任自己悲哀的利劍刺向風家的親人。十年練一劍,他練的是剋制之劍。
風無業深藏身體於椅子裡,最近身心俱疲,身子骨早已不如往昔,時常會有一種恍惚疲倦的感覺湧上心頭。但感到年近八十歲的家主無意間的舉動,他又強打精神重新振作。對於風家的家主之位他志在必得。從風奴口中得知幾筆失蹤生意的大概,他的眉頭開始糾結,一股寒意爬上他的脊樑骨。
“這次是有鬼盯上我們了。”
“鬼?”風馳強嗤之以鼻,“我們風家怕過什麼鬼,就是閻王來了恐怕也得讓三分。”
風無業的擔憂之色更甚加重,對風馳強也不再和顏悅色:“胡鬧!這次事情一個處理不好,恐怕會成為風家的一次重大危機,到時候風家一定會棄車保帥,送我們做擋箭牌,替死鬼!”
“父親,會不會是年家那群混蛋搞的鬼?”
“你啊,平日就喜歡喝一群狐朋狗友鬼混。”風無業瞪了一眼愛子,卻直接忽略了一旁的風雲,“學學你三堂兄風劍,他和你年歲相差無幾,卻能長袖善舞,把太子的心思玩弄於股掌。這分能力不是常人能做得到的,哪像你,空長了一副精明相。”
“要知道四大家族中年家是狠辣的但也簡單,歷代夏龍的皇帝都把年假看做一頭野獸,即使是放任也不會忘記套上鐵鏈。都算是怪物吧,他們年家子弟天生喜歡戰爭不愛朝堂,他們和風家明爭暗鬥,說穿了只不過為了增加武將在沙場搏鬥的自主權,盡情殺戮。年戰狠,年青謀,年殺爵智。但是他們三人同樣的不會有反抗聖上的野心,所以年家雖可怕但卻不足為害。
但是我們這次的對手卻不同一般。邊境的生意一向都是小打小鬧,不會引人注意。幾年來我們也就這樣做了,結果太順利就失去了戒心。這個時候挑毛病的人最可怕,他趁著炎帝要對巫旭用兵,全國群情憤慨聲討外辱的聲音又極強的時機,來抓住我們的小動作,萬一被捅了出去,只怕炎帝會來個翻臉不認人,痛打落水狗了。真是狠毒,現在只能先瞞著這件事,就是被其它幾房的族人知道了,我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風馳強沒有說出口的是,他更擔心這一切只